可是……
就這麼鬧了一會後，那少夫人卻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似乎又恢復成一開始那溫婉可人的樣子，輕聲道：“不好意思，既然沒拿回來就算了。”
“陸公子，我有些累了。”
很明顯，這就是下逐客令了。
但陸長生卻有些不甘心，這一趟來，他本來設想的是直接擒殺這少夫人，但現在對方沒有露出一點破綻，自己也不好直接胡亂衝殺。
“少夫人，我聽說最近莊園裡不太平，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清楚嗎？”
陸長生試探著問。
但裡面卻再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顯然這少夫人是已經不想再同陸長生說一句話。
陸長生無奈，只能拱了拱手：“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說罷，便帶著王武師一起離開了書房。
……
等到外面的腳步聲走遠，簾子後才傳來一陣低低的抽泣。
嗚……
嗚嗚嗚……
那少夫人將簾子掀開，梨花帶雨的臉上，從左邊的額頭處長出一朵青黑色的蓮花，一道血紅色的細線順著脖頸，一直往心臟處蔓延，散散發出幽冷氣息，似乎可以將火焰都凍結。
而就在她的面前，赫然擺著的，就是那另外半面銅鏡。
少夫人照了照鏡子，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出現了變化，嘴裡念念叨叨，彷彿腦海裡有兩個靈魂在撕扯一般，痛苦猙獰糾結。
過了半晌後，才逐漸平靜下來。
雖然容貌沒變，但是眼角上挑，嘴角詭異的上揚，眼底流轉之間，似乎有一股魅惑。
擦了擦淚痕，然後戴好白紗將臉遮住。
……
“呼……”
出來後，王武師才鬆了一口氣。
“看把你嚇的。”
“我看你們這王小姐也並不像是你說的那般可怕，我能感覺的出，她身上沒有陰氣。”
陸長生挑眉看了看他笑道。
“唉……”
“陸大人，你是有所不知，這少夫人剛才算是對你客氣的，她喜怒無常，我聽說上次有個丫鬟不小心的闖進她的臥房……”
“不知道是動了什麼東西，後來就被活活打死了。”
王武師小聲抱怨道。
喜怒無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