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謝逸愣了一下，“你不是要去拿破天令嗎？”
“短時間過不去的，”墨狸看著霍藍衣，“那東西只是形式而已，你即使拿到了令牌也坐不到那個位置，不如好好想想。”
謝逸算是看明白了，那個掌門之位墨狸根本不在乎，他也願意給霍藍衣。問題是霍藍衣得不到墨狸身後的那些人的認可，即使拿到了破天令也做不了掌門。
“那我的那些人怎麼辦？”霍藍衣似乎妥協了。
“一切照舊，”墨狸皺著眉頭，似乎很不滿意霍藍衣的這個問題。他搖著尾巴嘆了口氣，“他們就好像是我們手裡最鋒利的武器，你不仔細打磨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是……”霍藍衣的表情非常的糾結。
“沒有什麼可是，”墨狸突然散發出迫人的氣勢，“你要想坐那個位置就不能老想著用自己手裡的刀！”
謝逸退回了幾步，也不知道霍藍衣為什麼會那麼固執，按道理說她能走到現在的程度，沒有理由看不明白這些。
他身為一個外人都看得出墨狸的意思，他們破天的主流思想應該就是在人與妖之間的縫隙中游刃有餘，不會去硬鋼任何一方，在時間的積累下慢慢實現自己的目的。
謝逸看來，霍藍衣的堅持在如今的大環境下顯得很可笑。
“破天能留存至今，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有完整的傳承和強大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包容性。”墨狸轉頭看著謝逸，“我們可以接納任何來破天學習，包括你們。”
“……”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了，他突然覺得好笑起來，霍藍衣之前表示可以帶破天的人投靠他，而現在墨狸似乎打起為破天收編x組的主意。
墨狸看著謝逸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你別誤會，我只是這麼一說。”
他從懷裡掏出兩瓶小瓶的二鍋頭丟了一瓶給身後的張堇晨。“我記得我有和你說過我和他們理念不合。”
謝逸點了點頭。
墨狸繼續說道：“不僅僅是因為她們那一支，”他指著霍藍衣，“還有許多許多不同的想法，就像你們那裡的一句話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想整合破天的力量就已經很難了，何況整個越國？”
“當這些東西浪費了你所有的心力，再想做最初想做的事情就很難了。”墨狸說完一口把酒喝完。
謝逸笑了笑，“我們還有一句話叫磨刀不誤砍柴工，如果你真的整合了，那麼距離你實現夢想也不遠了。”
墨狸搖了搖頭，“談何容易，幾代掌門已經整合了上千年了還是這個樣子。”他轉向霍藍衣，“也許你會比我更合適。”
他回頭看這張堇晨，“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妖族比你們破天更難。”張堇晨小口小口地泯著酒。
這個時候，聽聞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我九哥跑了，又沒抓到他。”
“你抓他做什麼？”謝逸一頭霧水。
聽聞看了一眼墨狸和張堇晨，小小聲說道：“回去再和你說。”
霍藍衣抬起頭看著墨狸，“你打算怎麼和他們交代？”
“我不需要給什麼交代，等下你和我回去。”墨狸和她對視了一眼，“路我可以為你鋪好，但後面怎麼走是你自己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