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下午。
衣衫襤褸的白無疾在昏暗林間瘋狂逃竄著,他的身後始終吊著另一個八條腿的女人。
他這個新認的師傅起初對他非常地溫柔,讓他好好地休息了一夜,然後在凌晨的時候叫他起來,教給他一套在晨露下呼吸的方法,雖然在他看起來和欲之前教的大同小異。
太陽昇起來的時候,珠姐還拿出了許多非常可口的水果給白無疾做早餐,讓他覺得有這樣的一個師傅,未必是什麼壞事。
不過所有突然到來的幸福生活和美好想法都隨著白無疾早餐的結束,而結束了。
她並沒有教白無疾什麼犀利的功法,而是開始不斷地偷襲他。
如果只是傷害,白無疾並不會害怕,他為了心中復仇的執念,連死都不怕,更不會害怕流血了。
可是,珠姐的偷襲很奇怪,會讓他笑,讓他半身麻痺,讓他不受控制地抽筋,更過分的是會讓他金槍不倒。
他被蹂躪到了中午,終於找到一個機會逃了出來。可是,那個師傅始終保持著白無疾的極限速度遠遠跟在他身後,只要他慢一絲就會慘遭折磨。
從來不會落淚的白無疾此刻卻被淚水模糊了雙眼,他不明白大家都是八條腿走路,珠姐何苦要如此對待他。他突然好想婉兒,甚至好想謝逸、好想寂夜、好想x組的每一個人。
他引以為傲的刀法,在珠姐面前如同玩具一般。此刻的他早已放棄了反抗,把自己的全部力氣都放在了逃亡上。
他奔逃的速度越來越快,中午的時候珠姐還能看到他身後拖出的殘影,而幾個小時過去了,他的身影漸漸變得閃斷起來。當然,如果不經常撞到樹的話,也許會更好。
白無疾無論再怎麼用高明的呼吸方法也無法調整慢慢粗重的呼吸,他知道自己已經到極限了,當他再一次“pia!”地貼到了一棵大樹上的時候,他放棄了再一次爬起來。
他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歪倒在樹下,呆呆地望著天空從樹葉上灑下了的點點光斑,眼淚、鼻涕和口水都流了出來,完全失去以往的帥氣。
珠姐安靜地站在他身邊,這次沒有再對他出手。“你這樣遠遠不夠,甚至連面對決鬥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白無疾了無生趣地癱在樹下,直到呼吸平穩起來的時候,才伸手擦去臉上亂七八糟的液體,然後重新站了起來。
“我已經盡力了,如果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他是懶人,今天感覺把自己這一輩子的勤奮都榨乾了。雖然比之前強了很多,但在這個女人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你,瞭解影子嗎?”珠姐的臉上始終沒有感情。
“影子?”白無疾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她終於開始教自己東西了。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開始思索影子和速度之間的關係。
兩個人一直沉默著,過了許久白無疾才嘗試著問了一句“分身?”他很忐忑,因為他左思右想,貌似除了影分身好像就只有影流殺了,他對二次元並不熟悉,不過眼前這個蜘蛛精應該更沒機會去看火影的。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珠姐臉上卻第一次出現了笑容,“你確實很有天賦。”
白無疾心裡卻驚了起來,該不會也要結什麼手印,然後高喊一句比較中二的話語吧?要知道當初他吐槽了婉兒的“奧利給!”不知道多少次。他生怕風水輪流轉,被自己妹妹反過來無情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