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謝逸找到隗罰,想請他教自己一些盾戈的招式,卻被他拒絕了。
按他的說法,戰鬥本來就不應該拘泥於招式,他和手下族兵的一身殺氣都是殺出來的而不是靠什麼固有的招式,殺得多了只要不死總會磨礪出來的,像他們死了也一樣強大。
總之三個字三個字地說了一大堆,在謝逸看來等於什麼都沒有說。他不覺得自己有機會像五百殭屍一樣“以殺證道”,至於把戰鬥技巧練進本能的道理,練過槍的人都知道,無非熟能生巧罷了。
在向隗罰求教無果之後,謝逸拎著盾戈找到了菜哥。
本來寄望精於劍法的菜哥能透過對練讓他有所收穫,卻不料菜哥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然後可能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比較暴躁的原因,讓一場謝逸寄予厚望的對練變成了眾目睽睽之下的單方面蹂躪,而謝逸是被蹂躪的那一個。
菜哥痛快淋漓地大戰一場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大笑著離去。留下同樣大汗淋漓的謝逸在原地欲哭無淚。
好在善解人意的白無疾踩著八條腿下場和謝逸練了一陣,不至於讓他一無所獲。
還沒有到兩點鐘,越國的數十萬大軍已經到了離三院基地五公里外的地方分雜湊陣,接到通報的x組停下了訓練在主控室集合。
實時監控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敵人以兩三千人一個方陣,密密麻麻圍成了一個弧形,圓弧的圓心就是謝逸他們的基地。
白無疾一個個螢幕翻查著很快找到了聽風的鱷魚騎兵團,他們和俘虜的囚車停留在中軍後面,似乎在等待著三點的到來。
趁著還有點時間,謝逸去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短袖唐裝,看了一下時間直接上到了樓大堂,隊員們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還有二十分鐘了,”白無疾走過來,“聽風帶著不到一百人到了兩三公里處的那個大坑邊緣了。”
“我自己去,”謝逸笑了笑,並沒有接白無疾遞過來的盾戈,“他應該不會殺我,你們就不一定了。”
胡蝶出聲反對,“我必須去,我是政委。”
“沒必要,”謝逸拉起衣服露出掛著腰間的耳機,“我們說什麼你們都可以聽到。放心,我不會亂來。”
“小心!”胡蝶停下了腳步,其他人也一個個囑咐著。
“我可以,保護你。”隗罰在謝逸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用充滿磁性的殭屍聲音說道。
“謝謝,你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以後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的。”謝逸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隊友們,“我是去接人的,不是去死的。你們不用這麼誇張了。”
他露出充滿陽光的笑容,然後回頭走向飛行摩托,很快就駕駛著一輛獨自離去。
十分鐘後謝逸懸停在離聽風的座駕不遠的半空中。
聽風直接越過欄杆飄了出來,然後落在彈坑裡。
謝逸見狀便在他身前緩緩降落。
兩個人彼此對視著誰都沒有先說話。
謝逸下車之後,一步一步向著聽風走去,他知道聽風不會在這裡動手,但是這很可能是另一種層面上的較量,那種謝逸本身並不熟悉的領域,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能代表上面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