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笑璇四人離開後,寂夜交代一隊女侍把毛朵朵的屍體送回相思島之後也登上鱷魚背上的閣樓。
瀲煜和抱著侯白潔坐到了小區門口的保安亭裡。
“我們做錯了嗎?”瀲煜喃喃著。
侯白潔擦乾了眼淚揚起頭,“錯的不是我們,是這個世界。”
“如果我們不出賣她們,貓姐就不會死。”瀲煜低下頭。
“可是死的會是我們,”侯白潔咬著牙,“還有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可是還是有深深的負罪感。”瀲煜嘆了口氣,“終究身不由己。”
“她出身高貴,享盡榮華富貴。而我們卻是腳下的泥土、塵埃,我們有什麼資格去同情她?同情他們?”侯白潔的聲音漸漸變得嘶啞起來,“既然做了就別再後悔,我們的孩子不能繼續做泥土和塵埃。”
瀲煜聞言收起了糾結和感傷,“我知道該怎麼做。”
侯白潔緊緊抱著瀲煜痛哭了起來。
這是一個明媚的早晨,萬里無雲。天氣出奇的好,漸漸升高的日頭照射著東岸區的大地。
卻照不進小小的保安亭。
寂夜默默站在聽風的身後。
“你不用謝孤。”聽風回過頭,“不去換身衣服嗎?”
寂夜搖搖頭,眼淚時不時沿著面頰滴落在血染的胸口。
“去換衣服,連劍一起。”聽風聲音冷了下來。
旁邊一名女侍立刻拿了一套黑裙黑披風和一把新的細劍用雙手捧到了寂夜面前。
寂夜和那個女侍走到了屏風後面,幾分鐘後出來的時候,已經和其他女侍一般裝束,只是額頭多了一條象徵首領的抹額,抹額正面鑲嵌著一個三個小小的玉劍。
那件染血的連衣裙和細劍被她包好背在了披風下面。
“孤沒想到她會自裁,”聽風躺在歐式皮沙發上看著外面,“她破壞了孤原本的計劃。”
寂夜站在陰影裡沒有出聲。
“愛情看起來很美,”聽風自說自話,“卻和王族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太浪費時間了。”
“孤到是很好奇同性的愛情。”他輕輕笑了一下,“你說,那個啟封者什麼時候會出現?”
“今天。”寂夜的聲音響起,然後又沉默起來。
八點多的時候,聽風叫人去把瀲煜和侯白潔叫了回來,然後開始揮軍東進。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爆炸聲。
女侍很快回報,搜尋的豹騎觸動了機關,死了一人重傷三人四騎。
鱷魚騎兵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爆炸是發生在一條向南延伸的小路上。
“你們兩個怎麼看?”他轉頭看向瀲煜和侯白潔。
“他們聲東擊西,這個時候向南只能進江南區。他們沒有交通工具,通訊也連線不上,進去只有死路一條。”瀲煜認真地分析道。
“孤開始也是這麼想的,”聽風笑了起來,“豹騎主力向南搜尋,其他人繼續向東,我們在這等。”
女侍們四散傳令,鱷魚騎兵再次停了下來。
瀲煜見到他做出了決定也不再多話,牽著侯白潔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