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去找謝逸的。”那和尚剛說完,雪花就不再飄落,寒氣也消失了,氣溫迅速地回升。
一個高冷的漂亮道姑從他們身後走了出來,和尚和道姑站在一起一般高,都是一米七五左右。
“我是圖勒姆,”和尚說完名字看到安子他們愣了一下,又解釋了一句“蒙古族。她是夏逸初。我們和謝逸是同一類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黃色的葫蘆吊墜,而道姑則拉著脖子上的繩子牽出一個藍色的吊墜。
“我們剛到這裡,你們也是嗎?”和尚摸摸光頭問道。
安子回道:“我們七號就來了,可是找不到他。”
“那你們跟我們走吧,我們可以找到他的位置。”圖勒姆說完就和夏逸初轉身,可是安子他們卻沒有動。
圖勒姆走了兩步回頭露出疑惑的神色。
“地震是你造成的嗎?”安子有些緊張,他知道這兩個人可以輕易殺死他們。
“是,也不是。見到謝逸你們就知道了。”圖勒姆看起來並沒有惡意。
安子跟了上去,邊走邊和他們介紹其他三人。
就在六人向著中文學院宿舍區的方向前進的時候,謝逸再一次在人群中站了起來。
外面的陽光照射在陰冷的陷谷裡,並帶不來多少溫暖。
可是,光明讓大家都知道自己還活著,而眼前這個站著的男人可以讓大家繼續在生死線上堅持。
“我們再來一次,我剛才感覺有兩道能量在接近,也許我們很快就能獲救了。”謝逸剛才突然感受到最初被石碑召喚的那種強烈的感覺,而且是兩道,不斷接近的兩道能量感應。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但是他相信事情在發生變化。至於好壞,能比現在更壞的可能也只有死了,熬了這麼多天,死其實已經嚇不到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依然堅持,也許很多人早在兩天前就放棄了。當死亡都不能讓這些人繼續害怕的時候,他和他們已經無所畏懼了。
謝逸走到菜哥面前,向下斜伸出左臂對準他手裡紙杯,右手的刀用力插入肘關節下方,然後拉到手腕拔出來。
血在流,傷口在癒合。當傷口完全恢復的時候,下方的紙杯剛好接滿了一杯溫熱的鮮血。
菜哥接完了是後面的普通人,普通人完了是女生變異者,然後是謝逸自己的隊友。
最後是胡蝶,她手裡有兩個紙杯,接滿之後,謝逸收好刀接過一杯自己的血,然後扶著胡蝶的腰高高舉起紙杯:“為了明天!幹!”
“為了明天!幹!”
所有人一飲而盡,熱血沿著喉嚨流下去,不再幹渴,讓所有人充滿了力量。
腥紅的血漬隨著那一個個輕翹的嘴角反射出妖豔的色彩,在陰冷的陷谷裡爆發出生的希望。
藍色的能量線連線了所有的變異者,最後一道最粗的纏繞在謝逸身上,集合所有變異者的能量藉助謝逸的恢復力製造出這種最原始的食物,往復迴圈。這,就是謝逸最初的設想。
每六個小時絕大部分的變異者都會恢復全部能量,縱使貓姐的能量傳輸有著很大的損耗,在人數的優勢下,每人抽取不到一半的能量也足以彌補謝逸的消耗。
藉助能量系統來補償生命機能,雖然謝逸解釋不能,但終究是做到了,他和大家開玩笑,說自己就是一個調酒師,集合所有變異者的能量系統調出紅酒。
沖淡了小女生們害怕變成吸血鬼的胡思亂想,也讓所有人在絕地看到活著出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