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落楞在那裡半晌，呆若木雞。
洛曜看到沈小落的反應，一把抱住了沈小落。
沈小落跌入了這個懷抱之中，而後終於反應過來問道：“你說什麼？”
洛曜在沈小落的耳邊一遍一遍大聲地說著：“我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世界上最動聽最簡單的情話應該就是我愛你這三個字了。沒有什麼話能夠比這三個字更簡單，更精確更為打動人心。
沈小落的心隨著這三個字，隨著這不斷一遍一遍在耳邊如同魔咒一般重複的這三個字，心開始激盪起片片的漣漪。
我愛你是什麼意思？沈小落心中對著自己問道。
我愛你三個字就是我愛你的意思啊！沈小落的心中也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我愛你嗎？洛曜愛沈小落嗎？
“這是真的嗎？”
洛曜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個愛字，甚至從來連一個喜歡都沒有說過。沈小落一直以為洛曜是討厭自己厭惡自己的，才會這樣對自己。
把自己拼命留在身邊也許只不過是因為習慣，只不過是因為還想要繼續折磨，只不過是因為還沒有找到更加合適的玩物。
她找過各種的理由，卻從來沒有想過洛曜是因為愛自己，也從來都不敢這樣想象。
真的嗎？沈小落望著洛曜的眸子，眼中噙著淚水，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洛曜是愛她的。
洛曜點點頭。“我愛你，是真的。”
他愛她已經很多很多年了，許多許多年前，他就愛她。只是她不知道。
他愛她千真萬確，從來都這樣篤定，這樣相信這個事實。儘管他的心頭因為某些事情，不斷地否認這個事實，不斷地催眠自己這不是真的。
可是這就是真的。不管怎麼樣否定，不管怎麼樣催眠，都毫無用處，他的心裡面，依舊是一點一滴越來越愛她。
沈小落的眸子吧嗒一下滴下來一滴晶瑩的眼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卻只知道洛曜說愛自己。她從來沒有奢望過洛曜會愛自己，她那些糾結的心事，那些為愛纏繞的痛苦和煩惱，她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有。
愛情裡面，誰先愛誰就輸了。
她輸了，輸地一敗塗地，因為她以為自己愛上的是一個從來就不會愛自己的人。
不是誰先愛上，是愛了就輸了，不愛的人永遠都是贏家。
她一直以為在和洛曜的這場博弈之間，她永遠是個輸家，但是卻沒有想到原來洛曜也是輸家。愛了就輸了，他們兩個人都輸了。
洛曜看到沈小落掉落眼淚，很是心疼。
“你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洛曜像是哄著一個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哄著沈小落。
洛曜越是這個樣子，沈小落就哭得越兇，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可是聽著洛曜哄自己，越是哄自己就越是想要哭，眼淚就是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掉，她根本怎麼樣都控制不住。
洛曜看著她的眼睛，突然朝著她的眼睛吻了過去，吻幹她的眼淚。她的眼淚帶著溼潤的鹹味。
沈小落懵懵懂懂地站在那裡。
洛曜又吻著她臉上的淚痕，試圖把她臉上的淚痕也都親吻乾淨。而後朝著她的嘴唇，輕輕地輕吻著。
沈小落呆若木雞。
洛曜突然把沈小落抵住，啪地一下關上了門，然後把沈小落抵在了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