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曜回過頭來看著沈小落，“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你和莫少軒在洛氏大樓說什麼呢？你為什麼把人家揍得半死，你下手那麼狠，你是想要揍死莫少軒嗎？”
因為莫少軒的事情，竟然來質問他。洛曜感覺到很心塞，就算是到了現在。她也還是向著莫少軒的嗎？莫少軒在她心目中的痕跡，他是不是無論做再多，都抹滅不掉。
狠狠地說著：“沒錯，我就是想要揍死他。”
他恨不得把莫少軒往死裡揍，只有莫少軒死了，大概沈小落的心中就再也沒有他了，就算有，也永遠只是個死人而已，一個死人，他又何必一般見識。
“你真是有病。”沈小落罵著洛曜。好端端的不知道怎麼了，就在她下樓去找黎曼的時候兩個人都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看洛曜和莫少軒吵了起來，還差點把莫少軒打得半死。什麼仇什麼怨？這樣揍別人？
洛曜也憤怒了，沈小落永遠都會為了別的男人而指責他。為了護著別的男人而跟他置氣。
“對，我是有病，我特麼眼瞎才會看上你，我特麼心盲才會心裡有你。我是有病，我不止腦子有病，神經病，我還心裡有病，心臟病。”
因為愛上一個人，所以渾身都是病。所以，他大概是真的生病了。
現在的他，更是病態，為了守住曾經的秘密，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沈小落震驚地看著洛曜。
他竟然說這樣的話，看上她是他眼瞎，眼瞎心盲？這樣說自己，他是不是後悔了。
“洛曜，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和我在一起了？”沈小落問道。
“是。”洛曜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是後悔了，後悔三年前那樣對她，後悔沒有將一切事情掩埋乾淨，後悔沒有想到三年後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後悔自己愛上了沈小落卻不能全身心放鬆地愛，帶著仇恨和秘密，像是在暗夜之中行走的人，看著沈小落，像是太陽一般，卻不能對她光明正大，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沈小落忍住了臉上的淚水，他果然是後悔了，後悔了和她在一起，後悔了為她拋棄一片森林麼？
“好。”沈小落轉身就走。既然自己是被嫌棄的那一個人，既然對方後悔了，那麼自己就有骨氣點主動離開就好。既然那麼後悔，那麼討厭，又怎麼能夠這樣繼續在一起互相傷害呢？
害怕自己的淚水落下來，害怕讓洛曜看到自己這樣難堪的樣子，害怕讓他看到自己脆弱難過的樣子，為他脆弱難過的樣子，他是不是就會很得意，很開心。
沈小落轉身，洛曜看著她毫不留情如此決絕的背影。
她是還要投入別人的懷抱嗎？別人都看不起她，她還要主動這麼去投入莫少軒的懷抱嗎？他洛曜到底算什麼？在她的眼中到底算什麼？
沈小落看洛曜根本就沒有挽留自己，頓時覺得洛曜可能是真的後悔了。
可是人怎麼能夠這麼善變呢？之前還和她卿卿我我的，怎麼下一個瞬間就能夠翻臉不認人呢？
她沈小落現在離開了他洛曜也不是不能活，有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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