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曜沒有還手，被黎曼推著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
“只要一句話，只要聽到她過得好，我就放心了。”洛曜說著。
黎曼聽了越發不是滋味，“洛曜，你現在在這裡裝什麼深情，我黎曼不是沈小落，沒有這麼容易就被你騙。”
洛曜苦笑著看著黎曼，“就當我求求你，你告訴我。”
這樣哀求的神態，真的還是那個洛曜嗎？不像，真的不像。
她有點同情洛曜了。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為什麼能夠這樣反覆無常呢？
她剛想要開口說話。
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蘇菲上來站在了洛曜和黎曼的中間。
對著黎曼惡狠狠地看著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黎曼看著蘇菲就更加是生氣了。
也是，她真的是對洛曜不該又一絲一毫的同情，洛曜這樣的男人，身邊美女如雲，有什麼是值得別人同情的。明明自始至終，受傷害的一直都是他們家的小落而已。
“什麼都沒有做。是他攔住了我的去路，他要做什麼，你問他。”黎曼狠狠地指著洛曜。
蘇菲回過頭看著洛曜，問道：“曜哥哥，你找她做什麼？”
洛曜沒有說話。
黎曼不想看到這兩個人，也根本不想要和他們糾纏不清，已經結束了的人和事，小落已經和他們所有人告別了。她也該和這些人這些事告別了，免得攪進這渾水當中。
黎曼越過蘇菲還有洛曜要走。
洛曜看著黎曼，低沉地彷彿從胸腔發出的聲音，說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黎曼心中有點動容，可是驀然之間變得更加狠心起來。
“裝什麼情深義重。好，你不是要一個答案嗎？我告訴你，她不好，很不好，你這輩子都永永遠遠再也見不到她了。”黎曼吼著說著。
“為什麼？”洛曜驚訝，他沒有想到得到的會是這樣的答案。
黎曼想著，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那麼就繼續下去，讓他徹底死心好了。那麼一切就該是真真正正地結束了。
“還能夠因為什麼。你還不知道吧？離開的時候，她肚子裡面已經有孩子了。前幾天，孩子出生了，可是她進了手術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一屍三命，一屍三命，洛曜，你對不起他們母子，還敢問他們過得好不好？你無恥。”黎曼嘶聲力竭地說著。
洛曜聽得恍惚，胸腔彷彿陣陣的疼痛。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說一屍三命，就是小落一條命，還有兩個孩子，雙胞胎，還沒有來得及出來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胎死腹中了。”黎曼惡狠狠地說著，眼神之中滿是悲愴。
“不可能，我不相信。”洛曜摔倒在了地上，嘴中喃喃自語，眼神悲慟。
“她躺在那冰涼的手術檯上，小小的她，身體都是血，臉上蒼白地像是白紙一樣，渾身沒有一絲的溫度，她為了生出那兩個孩子，耗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大出血，沒有保住孩子，也沒有保住自己，就那樣永遠躺在了冰涼的手術檯上。”黎曼說著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想到當初沈小落躺在手術檯上，那真實地像是要死了的模樣，黎曼就忍不住心疼，忍不住哭出聲來。
洛曜看著黎曼，看著她的眼淚，是那樣悽悽切切。如果不是真的，那麼她又為什麼會哭得那麼悲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