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沒有去過洛曜的辦公室，也根本就不知道洛曜的辦公室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可是面前這個幻想出來的人竟然說是洛曜的辦公室。
“嗯，是嗎？”沈小落愣愣地問道。
然後朝著整個辦公室打量了一下。
一看，驀然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辦公室很大很大，一切都那麼幹淨整潔，只有一張桌面，桌面上也很乾淨。整個偌大的辦公室就這樣簡簡單單。倒是很符合洛曜那般凌洛的風格。簡單卻又不是個性，張揚而又內斂的風格。
然而為什麼靠近門邊的這一面牆，不對根本就不是牆，這是一面玻璃，一面能夠看見外面的玻璃，透過這面玻璃，她能夠看到外面的一切。
外面的過道，外面的電梯。
誒？好像一切看起來都是很熟悉的樣子。
她驀然想起來她剛剛是在工作室，這棟大樓的頂樓。
洛氏好像也是在這棟大樓裡面。
再又朝著外面仔細辨別了一下，那麼熟悉的環境，的確就是她天天來上班的地方。沒錯，這就是她上班的地方，這就是黎曼的工作室，也是她工作的地方，那裡面還有她的畫室。
難道……
沈小落突然一下子覺得腦袋發麻。
突然一下子彷彿像是要知道什麼了不得的真相了一樣。
意思是她的辦公地點和洛曜的辦公室是在同一層樓？
不，準確來說是這一層樓就只有洛曜的辦公室和黎曼的工作室。
是巧合嗎？沈小落不敢想象。
那是真的嗎？她一直以為現在虛幻的洛曜是自己構想出來的，是自己一個人腦子裡面想象出來的。
難道不是嗎？
沈小落震驚地望著洛曜，問道：“你是真的嗎？”
洛曜有點懵逼，以為沈小落會問牆的事情，會問工作室的事情，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將這一切都告訴她，無論她的結論是什麼，他都承受。
但是卻沒有想到沈小落第一句竟然是問的這個問題，這是個什麼鬼問題。
“當然，不然難道我還能是假的嗎？”洛曜說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比發現了和洛曜在同一層辦公樓工作還要讓人感覺到令人絕望。
她一直以為此刻的洛曜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過洛曜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所以也從來沒有考過洛曜的真實性。
可是現在這個他以為是虛幻的影子竟然是真實的。真是丟臉丟大了。她以為是假的，所以那樣依賴，那樣放任自己，她以為是假的，所以剛剛還主動去親他。
她以為是假的，還害怕他離開，竟然還主動去抱住他，求他不要離開。
真的是要丟臉丟死了。
沈小落真的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丟臉過。真的是想要挖一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