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姐姐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她。”
路過母親的身邊,小男孩揹著書包,抬頭可憐巴巴的望著眼前自己的母親。
“她在學習,你也得去學習,只是你們在不同的地方而已,很快你們就能見面了的。”
“她去的是寄宿學校嗎?我以後是不是也要去寄宿學校?我不想住在學校,我想回家......”
聽到這裡,安娜突然一笑,捏著兒子的小臉說道:“寄宿學校有寄宿學校的好,在那裡你能接觸更多朋友,在家也有在家的好,但這會讓你少一些朋友。”
看著兒子有些轉不過彎,安娜也不再囉嗦,對著保姆道:“路上小心,下午你接他去他父親那邊,我這手頭有點事,我會事先通知他父親的。”
清晨的陽光下,安娜看著兒子牽著保姆的手鑽進了車子,直至關上門看不到了才把視線收了回來。
來到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歲月已經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這個四十歲出頭的女人大半生都在戰場和死亡做伴,看著自己比一般女人粗糙的多的手,還有那身上的一道道傷疤,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真的到了該結束過去這一切的時候了。
小心翼翼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拿起剪刀一點一點將自己的長髮剪去,最後清理乾淨,化上淡淡的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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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著僵硬而痛苦的步伐走到衣櫃前,取出她那多日未穿的職業套西裝換上之後,迎著朝陽緩緩而立。
從口袋裡面摸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那組陌生的號碼。
“您好!安娜女士,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詹姆斯.雷.溫斯頓先生,我重新考慮了一下您上個月到訪的提議,我決定接受你們保守黨的推薦參選下個月的英格蘭地區倫敦選區的議員選舉......”
“噢!這真是個令人驚喜的意外......到底是什麼讓您改變初衷的呢?”
通話裡,安娜沒有回答對方的這句話,而是淡淡說道:“請你轉告黨首,我參選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用我僅剩的力量去保護更多的人。”
“當然!我會替您轉達的,現在我們派人去接您......”
“不用!我的病情已經好轉,不需要那輪椅了!我會在今晚抵達倫敦,請你替我準備好一切。”
“當然!沒問題!您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謝謝!”
說完這句,安娜輕輕的按下了掛掉,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伸手去摸向後背已經發麻的脊椎,咬牙說道:“奇奇......如果你還在就好了......”
輕輕地閉上眼睛,一滴冰涼的淚水在安娜臉頰劃落,落在她手背上的一瞬間,她再度猛然睜開眼睛,大大吐了一口氣迎著陽光說道:“你們儘管來吧!敢傷害我家人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按著發疼的脊背,安娜緩緩的坐回了椅子上,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門鈴響了,聲音很急促。
下意識的摸向枕頭下的槍往口袋一塞便艱難的再次站起來,挪著步子過去開門。
透過門口,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名穿戴整潔考究的陌生男人。
似乎是聽到了門內的動靜,外面的男人用一種極為恭謙柔和的聲音說道:“安娜女士,陳天琪先生想見您一面,方便的請開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