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面影就從還在愣神的信長身旁快步走開,接著停在斗篷男身旁。
回過神,信長注意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沒有看向面影,而是皺著眉,順著視線打量起這個正看著自己的人來。
身高與自己差不多,穿著黑色帶帽長款斗篷,看起來十分羸弱,用顯眼的灰色劉海遮住大半張臉同時也遮住了面貌的傢伙,讓信長有些冒火。
在他剛才為數不多的話語裡帶著一絲毫不遮掩的輕視,而這輕視所指向的物件,就是信長。
斗篷男全然沒有顧及信長已經顯露在臉上的憤怒,又瞟了他一眼,向面影拋去一句“他…信長…哈察馬?”
面影點了點頭。
“他們…”
斗篷男指了指站在遠處牆壁旁的黑和apri。
“他們…不用管他們。”
“那好,”他慢慢扭頭看向信長,一邊說道,“我瞭解了。記住…約定好的時間…”
“呵,”面影點點頭,轉身走開。
“你!……”信長斜眼看著斗篷男不緊不慢地擋在自己身前,他更加氣憤了,“不管你什麼來頭…敢擋在我面前,找死!…”
“嚯?”斗篷男稍顯驚訝,他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信長就以極快的速度出手了。
手裡握緊之前被擊落在地的刀,信長一步橫跨,突刺了過去。
兩人距離不遠,信長前跨一步後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不足三米,加上刀的長度,刺穿斗篷男就是下一秒的事。
斗篷男立刻做出對應,右手伸向斗篷中,迅速抽出一把銀灰色的骨制短刃,持握在胸前,看似簡單的動作眨眼間便一氣呵成了。
“想用那東西來防禦?…白痴!”看到斗篷男拿出了武器,這想法在信長腦裡一閃而過。
的確,僅有小臂長短的匕首想要抵擋住信長長刀的突刺幾乎,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死吧!”
信長的刀已經觸碰到斗篷男身上的灰色斗篷。
“咔…”
那把骨制匕首突然發出聲響,就在瞬間伸長,而且不偏不倚地‘咬’住了信長的刀尖。
“什…!?”
的確被擋住了。
而且信長的刀尖還卡住了,卡在了斗篷男手裡那蛇骨般的骨刀刀身處蜿蜒層疊的骨制關節之間,就像是被螃蟹牢牢鉗住一樣。
而讓信長因為吃驚而忘記立即反應的原因不只是自己的突刺被這詭異的武器擋下,還有...他突刺的力量竟然沒有使斗篷男往後退上半步。
“媽的,”信長咂了下嘴,試著往後抽出刀,卻發現沒有動靜。
“唔…喝啊!”
他只能用力抽出自己的刀,借力向後退了幾步。
“哈…真是很直白的攻擊,”斗篷男說著,把帽子掀到腦後,露出自然灰的一頭長髮,和那消瘦又有些蒼白的臉,加上他那有氣無力的語氣,讓人感覺他剛從生死線上掙扎下來一樣的,“真的,真的是…很不錯,就像是和耿直的人對話一樣,這也是我喜歡和強化系的念能力者交手的原因…”
“嘖,那種硬度和韌性,是用珍獸尤本特蛇的骨骼做成的武器……你這傢伙,是獵人協會的獵人?”
斗篷男聽到信長的話,冷笑了起來,“哼…獵人嘛…真是讓人懷念…”
話沒說完,斗篷男手裡的骨刃像是鞭子一樣伸長,隨著他抖動的手腕向前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