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子顏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指,化作洪流,卻是比天佑少主的天元一指還要恐怖十倍,竟是直接引動了秦易的天劫。
“什麼?”頓時,不少修士仰頭觀望:“劫雲,那是真正的劫雲。”
沒錯,天色一下子變得黑黝黝了起來,爾後雲起翻湧,似乎將方圓百萬裡的雲氣,全部集中了過來,天色隨後一片暗紅血色,壓迫的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那,那還是真人境的修士?”
“絕不可能,那是什麼高手,怎麼天元候補榜上從來沒聽說過,此人名頭?”
“那個小白臉莫非是千年老妖,先前隱藏了實力,眼下才扮豬吃老虎?”
“很有可能啊!”先前說一巴掌可以滅殺對方百個的胖子修士,不禁咋舌:“要是沒有一點手段,怎麼敢在這最後關頭,上擂比試鬥法,你看到他方才一指了沒?恐怖,真是恐怖,簡直是無堅不摧,銳不可擋。幸虧方才我沒有貿然出手,幸虧,幸虧!”
這些感嘆的修士,大多是八轉奪命的境界。
“此人很不簡單!”
花怡蓉,這個移花宮的副宮主,九轉不死高手蹙眉:“我的情花劫難術,竟是被對方那一指的功法,引的蠢蠢欲動。”
“什麼?怡蓉你的情花劫難術,都被引動?”黑衣金發的龍族男子,詫異的盯著花怡蓉:“莫非,莫非此人才是你命中的真命天子不成?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此子,先前隱忍不發,可是即便是他再如何隱忍,以他展示出來的手段,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肯定是先前隱忍了修為,而可以和那個秦易,一戰高下的修為實力,肯定先前就闖出了名號,哪怕是天元候補榜或者散修當中,我從未聽過此人的事跡。”
這個金發黑衣的男子,可是花怡蓉的追求者。
一聽到花怡蓉的‘情花大劫術’居然都被對方引動,臉色立馬變得十分難看,透著急迫,雙眼都血紅了起來。
眼見金發黑衣男子關切急迫之情,溢於言表,花怡蓉的心中也是微微一暖。
在她的追求者中,就屬這個金發黑衣的龍族棄子,修為最高,而且對她最是專情,雖然被拒絕了多次,可是這個男子,依舊矢志不移,這百年來一直都在苦苦追求著她,甚至於為了她,生性冷漠淡薄的金發男子,都不惜上擂鬥法,替她掃平障礙。
金發男子對她用情之深,可以感化磐石,海枯石爛,永不轉移。
“你在亂想什麼!”花怡蓉微微錯愕,隨即回神,瞪了他一眼:“誰說他是本座命中天子。”
“嗯?”這一回輪到金發黑衣男子詫異了。
花怡蓉嗔了他一眼,這才緩緩的道:“我的這門功法,可以說是正邪參半,方才對方一指之威,卻是引起我的情花大劫術中的邪性,差點無法自控,所幸被我壓制了下去,想必那個秦易,也是被對方指法中的邪性,勾引出了心魔,這才引動天劫,無法壓制住天劫。”
“原來如此!”
金發黑衣男子點了點頭,他堪比半步天元老祖的修為,自然不是庸人,方才也是當事者迷,當局者憂,以為多了一個情敵,畢竟修真世界,有些東西和功法,可不是能夠感情自主的,而是命中註定。
比如花怡蓉修煉的這一門情花大劫術,一旦引動,極有可能就是她的命中歸宿。
“怪不得我感覺到了詭異,現在想想,此子修煉的竟是一門魔功,沒錯,只是這一門魔功,極為高明,已經做到如佛如魔的地步,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和屠刀,實際上只是一線之隔!”金發黑衣男子道:“那個秦易,也的確十分了得,竟然是修煉了雷道法門,壓制住了天劫,只不過眼前大比,他又被引動了大劫,怕是兇多吉少。”
“嗯?子顏他怎麼會……”烏清墨也是驚詫萬分。
烏銳則是雙眼綻放奕奕精芒:“好,厲害,厲害,沒有想到,子顏師兄竟然是深藏不露,在這關鍵時候,一下爆發,可以將那小雜種打的萬劫不複,永不翻身。”
或許是除了聖人之外,所有祝壽修士都被眼前一幕震撼了住。
“不好!”秦易臉色剎那變得無比難看,透著凝重,“我的積蓄太深,所要面對的天劫,威力絕對不是尋常修士可比,這凝結金丹是六九天劫,可是我要面對的劫難,怕是不比九九天劫要輕。”
“我煉化了一枚雷骨舍利,原本能夠剋制天劫,容後渡劫……”
“若是在尋常時候,哪怕天劫威力在猛,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眼下,卻是大大不妙,不說渡劫時候,這個烏子顏會出盡全力,斬殺於我,即便是渡劫成功,也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虛弱期內,所能發揮出自身實力的五成,已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