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既傳,你便是我彌生道正式弟子,所有言行,不僅僅只代表你一人,出外歷練,還代表著彌生道的名聲,需要維護,望你牢記。另外彌生戒律,不要惹是生非,你要循規蹈矩一些,將心思都放在修煉上。”刑罰長老沉聲道:“本長老執掌宗門刑法,若是違反彌生戒律,本長老可不會手下留情。”
相對比傳功長老的和善,刑罰長老這話就不客氣了。
顯而易見,是在敲打秦易。
“弟子謹遵法旨。”秦易心髒咚咚作響,越發虔誠。
“嗯!”刑罰長老微微頷首,閉上雙眼。
壓迫在秦易身上的那股壓力,隨著刑罰長老閉眼,立馬消泯,秦易渾身一陣輕松,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被燙平了。
“總算過了一關。”秦易解讀懂了刑罰長老,話中意思。
“刑罰長老敲打了我,看來丘別鶴與銀衫禪,倆人生死搏殺這事,就此揭過去了,不管刑罰長老,對他倆人是什麼處置,至少,不會再牽扯到我身上。”秦易也是心思玲瓏之輩,刑罰長老的態度,讓他懸著的心,終於安了下去。
“功法已傳,現在你可以前往功德殿了。”
傳功長老道:“內閣弟子,避邪法袍一套、衡懸玉佩一枚,功德點數一千,此外,還會賞賜你洞府一處,靈田百畝……每月月初,仙門還會賞賜下來下品靈石萬塊、純陽丹十枚,這是仙門對內閣弟子,每月賞賜,至於其它,多勞多得,就全憑弟子們完成山門頒發的任務換取,去吧。”
“弟子告退!”
秦易神色肅然,畢恭畢敬的退出了傳功殿,實際上心中早就樂開了花:“玄靈青帝術?這門功法,修煉到大成境界,居然能夠統禦草木之靈?這門功法,對於別的弟子而言,或許雞肋,對我可是求之不得。”
得了功法,秦易已正是算內閣弟子,前往‘功德殿’領取法袍去了。
“功曹,這就算是你對他的懲處?”秦易退出大殿後,刑罰長老霍然開瞌,眼眸中似乎有跳縱閃爍的雷芒。
“怎麼?有道你不滿意?”傳功長老一臉慈笑。
“太輕!”刑罰長老臉色肅然。
“我說有道兄,你執掌本門刑罰,我是不好僭越。”傳功長老淡笑道:“這個秦易,畢竟才是記名弟子,而且初入山門,能夠在月內就一次闖過九宮仙塔,這是良好苗子,日後彌生道統的傳承,畢竟還需要依靠這些年輕人。再者而言,無常臺私鬥這事,雖然源起秦易,然這事畢竟不是他挑起來的,依愚兄只見,小懲大誡足矣。”
感覺的出,傳功長老和刑罰長老,倆人私交甚篤。
越是大的仙宗門派,越是在乎規矩,更何況是刑罰長老,這類掌控仙門巨擎刑罰的實權長老。
不說是那些真傳弟子,見到他都戰戰兢兢。
哪怕是彌生道掌教,在刑罰長老面前都不會自稱‘愚兄’二字,而是以職位相稱。
“唉!”刑罰長老搖了搖頭,擠出一絲苦笑:“功曹兄你都已經做了決定,難道有道還駁你臉面不成?如今仙魔動蕩,魔漲道消,就算是諸位師祖都提心吊膽,三令五申,彌生道門徒不可妄惹是非,未免招惹來更大的浩劫。”
聽到這話,傳功長老的臉色也變得深沉起來。
“這事,雖然是內閣弟子,一時意氣用事,從而上無常生死臺,搏鬥廝殺,原本內閣弟子之間,有不可化解的生死仇怨,上無常臺,簽生死契約廝殺,生死由命成敗在天,這也是咱彌生道數萬年來傳承下的規矩,觸犯不到彌生戒律。”刑罰長老突然臉色一厲:“不過,那丘別鶴和銀衫禪,倆人身後分別代表的可是倆方勢力。”
“有道,你是擔心,這事會引起真傳弟子和長老,倆派爭鬥?”
傳功長老雪白眉毛聳動了下。
“正是!”刑罰長老肅然道:“天一,我倒還放心一些,畢竟他的性情溫和,大多的事,都隨遇而安,忍一忍就過去了。讓我擔心的還是那個犀芒。畢竟是靈獸幻身,改不了那牛脾氣,加上背後有師祖撐腰,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尋常真傳弟子或長老,凡事都要讓他三分,我倒真擔心他把這事鬧大,到時候一方不可收拾。”
“有道,你也別太操心了,找個機會,證道法典就是。”
傳功長老潺潺說道:“你畢竟是執掌本門刑罰,何況,背後還有傳功師祖撐腰,找個機會敲打敲打他便是,若是他還不開教化,惹是生非,有道你手持《刑罰法典》,便是將將他打回原形,想必‘崇元’師叔也不會說什麼。用不著拿秦易,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刑罰長老目光陡然飄渺起來:“我倒是想,只是那秦易份量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