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大殿玉階下,擺放著數十張巨型桌椅上,水晶打造,八大仙宗負責本屆試煉者,完成仙門任務登記名冊的弟子如數端坐著。
八大仙宗,水晶巨椅上紛坐的弟子,門派衣衫不同。
比如,執首牛耳的第一仙宗‘天虛道門’,巨椅上坐著的道人就是身穿紫色陰陽道袍,身上道袍,若是用靈識掃過,就能感覺到法力的波動,浮現出一輪輪的八卦,分明就是一件法袍,給人一種紫氣東來,高貴感覺。
蠱毒門的裝飾,則是臉上畫著三撇油彩,頭頂插著一根鳩獸毛羽。
讓人感覺到有一種野性的美。
古劍宗的前身乃是蜀山宗,門下弟子,如數修煉劍道,頭戴高帽,身穿白衣,門下弟子,身上都吞吐著淩厲劍氣,似乎將劍術道法,演繹到了淋漓盡致。
移花宮,清一色的女子,個個貌美如花,如同天仙。
移花宮弟子的穿著打扮,一襲飄逸的桃粉色長裳,普通弟子,背後交叉倆柄短劍,而半步真傳的內閣弟子,則是多了一柄拂塵。……
“彌生道,那小子莫非完成了彌生道,任務文書?”
琴魔、胡叟以及八名死士,只能眼睜睜看著秦易朝登記名冊處走去,幾人五爪撓心,不過在這功德廣場,卻也不敢造次。
水晶座椅後面,八大仙宗負責等級名冊的弟子,都在談笑風生。
“霍兄,這一次你門派頒布的任務,抓捕‘九眼彩蝶’,可不簡單啊,萬萬不要再暴一次冷門。”一個五官方正的男子笑道。
霍元廷,正是馭獸門的主事人。
上屆,馭獸門就因為頒布的任務太過苛求,結果,讓眾人大跌眼鏡,三十個名額的記名弟子,居然才不到半數。雖說,記名弟子,八大仙宗,各自有過萬之眾,也不缺少那麼一倆個,不過萬裡挑一的機緣,居然連完成試煉任務的人數,都湊不齊,這多多少少,在八大仙宗中成為弟子中的笑談。
“治川道友,你說這話就錯了。”
一身白衣貂皮,古劍宗的,氣息淩厲的中年男子笑道:“據我所知,這次馭獸門可是超額完成了任務,以我看,倒是蠱毒門的仲伯寧,仲兄要擔心一下,本屆弟子,試煉當中擅長蠱毒之術的可不太多。”
“嘻嘻,反正我移花宮,歷來不會墊底。”
“那倒是,試煉者中天之卓越的女弟子,又如秋窺師妹,一樣貌美如花,歷屆的試煉者,擠破腦袋也想進入移花宮,可惜啊可惜。”器宗,國子臉的尹治川呵呵一笑,不乏討好之意:“移花宮不招收難弟子,否則定然門庭若市,踏破門檻。”
八大仙宗,幾位負責登記造冊的弟子,相互閑聊,十分輕松。
這次招收記名弟子,為時一日,過時不侯,每個門派,記名弟子只有三十個名額,當然,八大仙宗,在執事長老手裡還拿捏著三個流動名額,這三個名額,或是為了人情世故,或是賞賜給試煉者中,大功德在身弟子,也有是為了培養,擁有靈根點數,超高的修仙者,總之一句話,不愁招收不到滿額的人數。
自然,馭獸宗上屆的糗事,只是特例。
諸仙宗弟子正在閑聊著,突然,一個個目光都瞪直了,只見一個渾身闌珊,灰頭土臉,乞丐一樣的少年徑直走了過來,少年處在一丈遠處,張望了下,隨後眼眸發亮,似乎找到了鐘意的目標。
“這人是誰?不會是完成了仙門任務吧?”
“怎麼會這麼狼狽?”
“看看,嘿嘿!我猜這個少年該是完成了萬兄的仙門任務,畢竟,萬兄,你的萬虛海島妝容和這少年還有幾分相像,哈哈!”
不用多說,這個乞丐似的,狼狽不已的少年正是秦易。
“這倒有趣,要不咱們打個賭?”
“賭什麼?”負責登名造冊的仙宗弟子,看著秦易,彼此靈識交流,一個個彷彿都來了興致。
“我就拿這個來賭。”古器宗的尹治川,手中一劃,一個木偶放在了桌上。
“分神傀儡?”諸人看見那木偶,紛紛變色。
“治川兄你這賭注未免太大了吧?”
“這分神傀儡,可是傀儡宗的密寶,雖說是絕品寶器,可是對敵廝殺,只要分出一縷精神,融入傀儡當中,就相當多了一個等同自身戰鬥力的分身,不可多得,其價值怕不比一件下品法器也不遑多讓。”霍元廷吃驚道:“治川兄你從何處得到?”
“這分神傀儡的來處,我不便示人,一句話,敢不敢賭。”
尹治川傲色的環視眾人一眼。
“怎麼個賭法?”移花宮‘花秋窺’問道。
“拿出相對應的寶物就好,我賭這個少年……”尹治川打量了下,最終目光落在彌生道和萬虛海島倆名主事人的身上:“肯定是完成你倆的仙門任務。”
“嗯?看來治川兄很有底氣嘛!”
看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彌生道一名臉型尖瘦,叫做丘別鶴的道人倒是來氣了,手腕一抖,七個鋼鐲擺在了桌面上:“我就拿這個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