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鐵城中心的廣場處,一座佔地頗大的比武臺建立於此。
由於鑄劍山莊定下的規矩,鐵城中不得有任何私鬥仇殺,若有無法解決的糾紛,就可上此擂臺比鬥。
無需生死狀,雙方上了擂臺就生死不論,在臺上被殺也只能算技不如人,是活該了。
此刻,在臺上就有兩人激烈拼殺著。而在臺下看戲的人則是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二三百人。
能吸引這麼多人來觀看這場拼鬥,那是因為在臺上的兩人身份不一般。
那手持長劍身材高大的,從其身著的服飾來看,很容易就能認出是華山派的弟子。
鐵城中訊息靈通的人不少,早就把這名華山派弟子的具體身份宣揚了出來,原來他正是當今華山派掌門的大弟子胡平之!
胡平之是嶽正風從小就收入門下的,資質悟性等都是上上之選,如今他已有大約三十歲,等於學武已有二十五六年了。
資質好再加上練武時間夠長,胡平之的武功已然在所有武林新秀中排的上號。
他最令人稱道的戰績,就是與青城派的小青龍于傑雄,大戰了數百招後以更強的耐力取勝。
很多人都猜測,胡平之的武功已經瀕臨先天境界,距離突破差不遠了。
只要能夠越過這道坎,他就能在年輕一輩中真正稱得上數一數二了。
而如此厲害的胡平之,現在居然和人上了生死擂臺?
大多數人最先被胡平之吸引住了目光,接著才會去關注他的對手。
胡平之是一身藍衣手持長劍,而他的對手就是一身綠衣雙手各持一把長刀。
除了用雙刀,此人最大的特徵在臉上,他的臉上居然坑坑窪窪,有著一個個明顯的小凹陷。
這種凹陷絕不是類似“面皰”等所產生的病症,更像是被人用指甲摳出來的傷口。
看到這一張臉,即使沒有那雙刀的特徵,大多數人都認出來了,這就是遠近聞名的江湖敗類,淫賊穆光山。
在江湖上,若說最讓人痛恨,千刀萬剮也不為過的,就是壞人名節的淫賊了。
鑄劍山莊作為江湖頂級勢力,平常時刻自然不會容許這種淫賊進入自家地盤的。
不止如此,甚至一旦知道淫賊下落,還會主動派出人手來剷除這種禍害。
只是現在不同,由於祖上定下的規矩,在賞劍大會期間,不論何種身份來歷一概不過問。
這就讓穆光山能夠大搖大擺進得城來,而且因為城內禁止私鬥,正道人士還不能對他出手。
至於為何現在跟華山派胡平之上了比武臺死鬥,這裡面的原因就無人知道了。
“穆光山練武時間比胡平之多上十幾年,論起動武經驗也必定是他要多,胡平之可能要載在這淫賊手中了。”
因為賞劍大會的關係,鐵城內最近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了,隨隨便便三個人中就有一個是懂武功的。此刻在臺下觀戰的人中,就有不少開始評頭論足起來。
“此言差矣,依在下拙見,穆光山的雙刀刀法雖然很不錯,但比起華山派的武功來,肯定差了許多。胡平之功力和他在伯仲之間,對敵經驗或許不如,但論起招式精妙,還是華山派武功要高出不止一籌。”
一名身穿長衫,背後揹著一個大號鐵製算盤的中年人,開口反駁了之前那人的看法。
“桀桀桀!你是鐵算盤劉春生?據說你那結髮之妻,就是華山派一名外事長老的孫侄女,你如此幫華山派說話,未免有失偏頗啊。”
與鐵算盤劉春生隔開兩人的一名瘦小男子,似乎是看不慣他如此吹噓華山派武功,所以立刻就抖出了這鮮為人知的訊息。
“哼!我道是為何走到哪都聞到一股腐臭味,原來你這專門掘人墳墓的死老鼠!”
鐵算盤立刻認出了瘦小男子,並且說破了對方的身份。
他冷笑一聲,繼續道:“也就是你才會幫著穆光山說好話了,比起毀人名節的淫賊,你這刨墳掘墓的更加該死!要是你敢應戰的話,等臺上胡平之少俠殺了穆光山,我和你再上去分個生死,如何呀!”
“哼!鐵算盤你不要得意,你不就是功力比我高一點嗎?正面比鬥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要是在野外你獨自碰上我了,我保管第二天你只剩下一堆白骨!”
瘦小男子並不應戰,卻也沒有示弱。
江湖中人最要面子,哪怕是他這種名聲差到極點,幾乎成為過街老鼠的,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認慫。
“鐵算盤說的沒錯,你這種挖墳掘墓之輩最是可惡,出了這鐵城別被我遇上,否則我一錘子送你歸西!”
“老夫的《飛鶴拳》正巧有所突破,還差一些實戰驗證,你就當我陪練如何?”
“咯咯,也算上老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