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是來遲一步。”
還是那處,周辰三人離開後不久,就有兩道身影飛快地趕到了這裡。
兩人分別是一名八九十歲的負劍老者,和一名年齡更大的黃衣老婦人。
他們在看到那半死不活,昏迷在地的盧姓中年人後,就知道來晚了一步。
負劍老者走上前去,檢查了一番後道:“還好,那沈峰還知道分寸,只是用內力震碎了幾條筋脈,再重傷了臟腑,用掉一顆五蓮鹿血丸,就可以救回來了。”
“哼!這還叫有分寸?這種傷勢換到任何小一點的勢力,多半就沒救了。也就我們衡山派,因為和雪山派有些交情,才得到幾顆五蓮鹿血丸,如今又用掉一顆,這筆賬我們記到誰的頭上?”
黃衣老婦人滿臉煞氣的說著,讓那負劍老者看了一陣心驚肉跳。
他苦口婆心地勸起來:“哎喲我說師姐啊,你該不會想去金嶺山莊討說法吧?我們可不能和他們槓上啊,到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衡山派啊。再說了,掌門師侄也不能同意啊!”
“你緊張什麼?師姐我是這麼不懂世故的人嗎?”
黃衣老婦人瞪了老者一眼,道:“說到底,這整件事都是那練了《烈陽神掌》的小子造成的,這小子被沈峰帶走,我們也不能衝上金陵山莊要人,那就等到了賞劍大會的時候,找個機會除掉他!那樣的話,我們小師妹也該滿意了吧?”
“四個月後的賞劍大會?那小子會去嗎?”
負劍老者聽到“賞劍大會”四個字,就是眼睛一亮,隨即又皺起眉來問道。
“他會去的!因為師姐我得到了一個訊息,那楊家的小女娃,現在已經拜入華山派。”
黃衣老婦人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滿臉的皺紋只能令她笑得比哭還難看,她繼續道:“那小子自稱姓周,不承認是楊衝,但他使的又確實是《烈陽神掌》,那麼他肯定是遇到過楊衝此人的,還在他那裡得到了神功。傳言說這門神功的完整功法分別在楊家兄妹身上,他得了楊衝的一部分,難道還會放過剩下的一半不成?而若那小子一直在撒謊,他根本就是楊衝,只是易了容的話,他就更加要去找那女娃了。”
“師姐的意思是說,那女娃確定會跟著華山派,在賞劍大會上出席?”
負劍老者聽到了楊穎兒的下落,心情倒是沒有什麼波瀾,他對楊家的一對兄妹沒什麼興趣,他只是奇怪他的師姐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
“沒錯,那女娃一定會去,至於原因麼我就不多說了,到時你看著便是。”
黃衣老婦人賣了個關子,就是不肯說得具體,讓負劍老者只覺得心癢癢。
但是老者又不敢對她師姐說什麼,只好悶在心裡,嘆了口氣將地上的盧姓中年人扛到了肩上。
隨後,兩人也不再交談,而是又運起輕功,朝著衡山派主峰而去。
……
“六指神醫?”
馬車中,沈君憐皺著眉頭,念著一個人的名號,略微想了想才道:“就是那出自藥谷的六指郎中?”
“沒錯就是他,妹子你雖身在北方,但也肯定知道此人的本事。妹夫的腿是被先天真氣所傷,不是一般醫師可以治好的,正好六指神醫離此處不遠,我們日夜兼程三天便可趕到。”
沈峰說到這裡又嘿嘿一笑,道:“六指神醫脾氣古怪,普通人休想讓他出手,只不過嘛,我們金陵沈家剛好和他有點交情,我出面讓他治療妹夫的腿傷,他是不會回絕的。”
沈峰笑的得意,讓沈君憐看出其中必有更深的原因,恐怕這六指神醫和金陵沈家之間,不僅僅是有交情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