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在流沙城中是富家少爺,幾乎要什麼有什麼,也基本沒人敢惹,每天都是逍遙快活的日子。
可現在,突然一夜之間就化為了烏有。他甚至還想過要進入聖火教學武功的,現在卻成了血神教的人,實在是令他想不通。
“少爺,當初你的年紀還小,自然是記不得了。而這些年老爺一直沒對你說出真相,也是怕少爺說漏了嘴,惹來大禍啊。”
黎管家微微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大禍大禍,就算不告訴我,現在還不是大禍臨頭了!連我爹都死了,以後我該怎麼辦啊!”
青年一夜之間從錦衣玉食變成了現在的狼狽逃亡,心理一下子無法接受,口中滿是抱怨和忿恨。
“少爺,你可是四張老的侄孫,等回到神教,你必然會得到重點栽培的,到時候只要勤練武功,就能有朝一日回流沙城討回血債。”
黎管家的手上繼續趕著車,嘴裡則是安慰著馬車內的青年。這番話一說出,倒也真的令後者面色緩和了許多。
“黎管家,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四張老會認我這個侄孫?還會教我高深武功?”
青年覺得真要如此,倒也不壞,畢竟血神教是四大神教之一,不輸於聖火教,他要是真能在教中得到重視,恐怕日子不會比以前過得差。
“放心吧少爺,四長老沒有兒女,對老爺最是看重,你是老爺獨子,一定會被四長老重點照顧的。”
黎管家依舊說著好話,令青年聽著不自覺都露出了笑容來,在馬車裡保持著癱坐姿勢,開始幻想起進入血神教後的生活了。
只是,他不曾看到的是,黎管家此時的臉上,顯出的是濃濃的失望。
黎管家對於其老爺是絕對忠誠的,這不僅是因為年輕時曾被後者救過性命,更因為後者從不把他當作手下看待。
如今老爺身死,他就要肩負起照料少爺的責任。只是他也清楚,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少爺,根本就是胸無大志,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逛窯子調戲婦女可能是一把好手,但讓其練武讀書甚至是經商,都通通不是那塊料。
原以為這次之後,他多少能夠一些改變,卻似乎依舊不值得期待。
恐怕就算到了神教總壇,有機會學到高深武功,也多半是成不了大事的。
“罷了,我只要按照老爺最後的吩咐,將少爺安全送到神教總壇,到那時就看四長老的安排了。”
黎管家又想到了自己,這一次雖然暴露了身份不得不撤回中原,但十幾年來的潛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回到教中應該足夠令他升職了。做個供奉可能有點懸,但最少也有個執事之位了。
“老爺當初留下的那人,我記得是叫嚴狗子?沒想到那時只是隨意留下的一手,選的人也只是個跑腿的僕從,卻真的能派上大用場。”
“只是,只有嚴狗子一人,當時也只得了老爺兩片金葉子,不知道能做到什麼程度。或者說,他早就放棄任務逃走了?又或者早就死了?”
黎管家駕著馬車,越是接近當初定好的地方,臉色就越是陰晴不定起來。
“哼!你最好是按照老爺的任務做好了,否則你就算逃了十幾年,也休想逃過神教的追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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