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單一句話,瞬間將黛米的虛假,擊地粉碎、潰不成軍。
回頭看了面色蒼白的黛米,蘇單淡淡回眸,視線落在滿布指甲印的手背上,聲音極冷:“只要看了監控器,就能知道,誰對誰錯。”
這無疑是個比較好的提議,輔導員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摘了眼鏡,揉揉泛酸的眼睛,輔導員開口詢問:“黛米,你現在還有後退的餘地。你可以選擇拒絕和接受,後果如何,你很清楚。”
若是黛米不說那一席話,興許輔導員,不會懷疑她。
畢竟,從外形和氣勢上來說,黛米怎麼看,都像受害者。
偏生,她說了那一席話,讓輔導員嗅到了貓膩的小心機。
活了四十多年,小孩子之間的把戲,作為過來人,她可是知道的。
貝齒緊咬唇瓣,黛米白皙紅潤的臉色,顯得越發的蒼白。
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偏袒蘇單,都要這麼偏心。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下巴脫臼、被打一巴掌,多麼痛。可到最後,她這個受害者,卻偏偏要跟蘇單這個施暴者,握手言和。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黛米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吸了吸鼻子,黛米哀莫大於心死的看著輔導員,“你是老師,是應該給我這個弱者保護的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我哪敢反駁。”
“蘇單是蘇家千金,身份尊貴,您惹不起。所以,像我這樣的平民,哪怕是作為受害者,到了最後,也只能作為錯的那一方。”
黛米一席話,不是為了逞一時口快,而是她真的認為:輔導員因為蘇單的身份,存心偏袒蘇單,而她自己,並沒做錯什麼。
就算真的做錯了,錯的也只是蘇單,霸權欺人。
“你……”輔導員被黛米話氣得微惱,她就不明白,黛米這個學生,看上去挺溫柔一女生,怎麼說的話、做的事,這麼咄咄逼人。
“黛米,你說得對,我是老師,是應該保護被欺負的同學。但如果,你口中所謂的被欺負的同學,實則是變相施暴的人。”
“那老師這個保護,就應該另當別論。你覺得老師的做法,對你提現了不公平。那我們可以採取蘇單同學的提議,看監控器內容。”
戴了眼鏡,輔導員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手機,隨後看向黛米:“話說在前頭,如果被證實,主動挑事的人,是你。”
“你作為我的學生,是要受到教務處的處罰的。”
一旁,徐曉星拽了拽黛米的衣服,壓低聲音:“算了,米米。”
這事一旦鬧大,後果不敢預想,輸的,也只是她們兩個。
而蘇單,完全可以仗著蘇家千金的身份,安然無恙。
黛米何嘗不知道這件事,她應該算了,可心有不甘。
從包裡掏出自己去醫院做的檢查,帶著怒意的扔在桌上,語帶不善:“老師,威脅對我而言,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麻煩您好好看清楚,這是我去醫院做檢查的證明。上面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下巴脫臼、臉發腫的事實。”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黛米知道,一旦認錯,盤盤皆輸。
從前是她懦弱,沒有靠山。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她有顧銘楚。哪怕她捅破了天,那個男人,一定能替她收拾爛攤子。
拉起徐曉星的手,黛米眼神宣戰的看著蘇單,“我們走。”
黛米與徐曉星離開辦公室後,蘇單看向輔導員,聲音極淡。
“老師,如果沒事,我們三個,就不打擾您了。”
好端端的,被黛米這個學生質疑,甚至無厘頭承受怒火。輔導員情緒不佳,看了蘇單,她只是點了頭,心力交瘁的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