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並不缺。”他回答她,一本正經。
蘇單覺得,演璉有病,還病得不輕,無可救藥那種。
“你不缺飯吃,幹嘛叫我請你吃飯。”
她是完全,將他下午請她吃飯的事,忘得乾乾淨淨。甚至,連承諾改天請他吃飯的事,都徹底的拋之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她就真的這麼的,不待見他嗎?他,有這麼不受待見嗎?
兩個人,站在黑暗裡,看不見對方的五官,只餘大致輪廓。
“因為,你請我吃飯,味道會很甜。”他回答,有板有眼。
她哭笑不得,覺得他真的有病,“演璉,有病要治。”
幾乎是同時,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那你有藥嗎?”
這一刻,蘇單的心,跳得很快,臉也很紅,心亂糟糟的。
“沒有。”心煩意亂的丟下這句話,她轉身,快速離開。
繼續跟他說下去,她覺得自己的強迫症,會被他激起來的。
他跟在身後,繼續問她:“你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看樣子,她不給一個準確的回答,他打算一直問下去。
她不回答,埋頭走路,他在身後,時不時勾勾她的手指。
最後,她忍不下去了,轉身,徹底爆發,“演璉,你幼不幼稚!”
視野亮了起來,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輪廓,五官妖孽。
眼神深邃,那雙眼睛,很亮,燦若星河,很漂亮的一雙眼睛。
幾乎是同時,她察覺到了空氣氣氛,變得很微妙。
這詭異的燈光,她也後知後覺過來,來源於手機手電筒。
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轉身,七十來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與演璉,已經回到了連隊所在的位置。
可想而知,剛才那一句話,連隊的人,都聽到了。
摘下帽子,細長的手指捋了一頭短髮,很是煩躁。
感受來自演璉的眼神,謝飄飄很識趣開口:“我們,換個位置。”
於是,七十來號人,在謝飄飄帶動下,轉移陣地。
人離開,演璉這才上前,繼續問她:“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要崩潰了,真是欠了他,煩死,回頭看他:“明天中午,行嗎?”
到了最後,她還是妥協了,在他面前,像個認錯的孩子。
她低著頭,也不看他,將頭埋得很低,剪了短髮,毛茸茸的。
於是,他的手,很不客氣的放了上去,縟了縟,手感極好。
她身體一僵,連連後退,抬頭驚愕的看他,嚥了咽口水。
“幹、幹嘛?”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起來。
他笑了,那笑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熠熠生輝,漣漪生色。
“好,明天中午,我等你。”上前一步,抬手,在她錯愕的目光下,又縟了縟她那柔軟的頭髮,“這種感覺,很喜歡呢!”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蔓延至全身,蘇單打了個哆嗦。
她寧願演璉冷冰冰的,也不要看到他笑得這麼滲人。
怕掉他的手,理了理被摸亂的頭髮,她很是嫌棄。
“演璉,別亂摸,未經許可,一律不許摸我的頭髮。”
她在用行動牴觸他的肢體接觸,她不想,和他交集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