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在只有兩人的情況下,才會直呼他的名字,而非不分場合。只是她忘了,她和演璉之間。還沒熟到可以直呼對方名字。
關於這一點,是她自己疏忽了,還留著前世的習慣,大意失荊州。
演璉眸光深沉的看著她,隨即再次抓上她的手腕,力度越發的緊。
眼眸深邃,冷冽的聲音響起:“你喜歡便好。”
動了動被抓住的手腕,不帶感情的眼眸望著演璉。那眼神,淡淡的,涼涼的,看了眼演璉,隨後淡漠的別過了視線。
聲音冷淡的開口:“沒其他的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上一世,她會為了顧及別人的感受而委屈自己。
這一世,她發誓要為自己而活,就自然不會再去將就別人。
太過中規中矩,到頭來,受累的還是她自己。
那種小心翼翼的去愛一個人的感覺,太過難受。
將飯盒放在樹幹下,蘇單縱身一躍,跳下大樹,然後拿起食盒。
從樹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可把路邊經過的人嚇了一大跳。
演璉看著蘇單的後背,沉默了良久,好聽的聲音響起:“蘇單,你知道嗎?你不是我記憶裡的那個樣子。”
蘇單的身體一僵,不過隨即便放鬆下來,他怎會認識她呢!
是她,想多了,背對著演璉的嘴角噙著笑,只是那笑意冷得刺骨。
緩緩開口:“教官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們之前認識?”
如果不是在那棵樹上,偶然聽到那對母女的對話。
她或許會因為演璉這一番話,而懷疑演璉與她一樣,是重生之人。
正是因為那番話,她知道演璉這話,不過是從老爺子給的資料裡,得出的關於她的結論。
“以後你就會知道,在這之前我是不是認識你。”
演璉盯著她那短得過分的短髮看了小半會兒,邁步上前拿過她手裡的飯盒,“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並不好奇。”話落,動作利落的拿回自己的飯盒。
絲毫不領情演璉的好意,冷聲開口:“我自己有手,扔飯盒這種小事,就不勞煩教官了。”
“叫我演璉。”冷酷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目光冰冷的看著蘇單,“不管是在何處,還是隻有我們兩個,都叫我演璉。”
聽了這話,蘇單眉頭挑了挑,偏過頭似笑非笑的問他:“哪怕是當著那些教官,或者說是跟我一樣,正在你的名下軍訓著的人?”
“恩。”她問得刁鑽,他回答得乾脆利落。
這下,倒是換蘇單愣了,這樣的演璉,是她不曾想到的。
“看心情吧,我不喜歡的,誰也勉強不來。”
看了演璉一眼,目光一冷:“那麼,我先走了。”
“記著,你說過,下次請我吃飯,我會一直記著的。”
背對著他走遠的蘇單,朝他揮揮手,“我記著呢!”
演璉看著那抹身影,直到消失不在,這才收回視線。
抬頭,看著眼前的大樹,一如既往,她愛爬樹的性子,從未變過。
隨即,深邃的眼眸一緊,他看到了被她放在樹幹上的兩顆糖。
拿起那兩顆糖,他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她這是,用行動在抗議他?
回到寢室,出人意料的是,黛米幾人組隊正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