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稗焰和勇離開後,審判會議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吳敗又回答了幾個問題和補充了一些細節,小半天後,門口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抓到了,抓到了!”
這聲色很是猥瑣,一聽便知道是稗焰的聲音,但是抓到了什麼呢?他們不是去拿證據的麼?
在喧鬧下,稗焰和勇一起走進會場,同來的還有蔚,她還推著一個銬著手的蒙面人。
“勺子呢?”海伍德看到這突如其來的這一幕,不覺得問著。
吳敗奸詐的一笑,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開始解答“沒有勺子,也沒有什麼證據,一切都是騙人的。”
吳敗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但一眾人都沒有怪罪他,因為在他自信滿滿的語氣裡,都知道他一定還有合理的解釋,便一齊等著他的後話。
“這只是我們編出來的一個謊言而已,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哦,這怎麼說?”一個議員顯然被吳敗吊起了胃口,追問道。
吳敗對自己騙人的事表達了歉意,接著不慌不忙的說了下去“我們幾個知道兇手勢力範圍龐大,能熟知我們的一舉一動並加以反擊,所以便演了這出戲,讓對方相信我們找到所謂的證物—‘勺子’,那麼為了彌補這個過失,對方一定會派人去搶奪或者毀壞證物,這個時候...”
“你們只需要設計好埋伏,甕中捉鼈就行了。”海伍德機敏地反應了過來,贊嘆的說著。
“對,就是這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物證我們沒有,但人證卻有了一個,你服了嗎?諾頓!”新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質問著諾頓。
此刻的諾頓額頭上早已青筋暴起,但他還盡力地剋制著,來人的身形確實是有點像那個人。
“什麼人證!你以為隨隨便便拉一個人過來就能洗刷你們的罪責,冤枉我麼?”
吳敗搖搖頭,不屑地說“哼!繼續狡辯,有沒有冤枉你,只要審問一下這個人就可以了。”
蔚已經把蒙面人推倒了吳敗一行人身邊,聽吳敗這一講蒙面人驚恐地望向諾頓。
場上的焦點回到了諾頓身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風度盡失地吼叫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啊,盡管來啊,即使被你們抓住,諾...”
諾頓還沒有喊完就轉怒為喜了,因為一道勁風劃落了蒙面人的面罩,面罩下一張嬌俏的臉,只是此時這位佳人的臉色已十分難堪。
“這不是,均衡教派的阿卡麗麼?”
“怎麼回事?均衡教派怎麼成了諾頓議長的刺客了?”
“我看不是吧,聽說均衡教派和這三個異世者關系很好,不會是來冤枉諾頓議員的吧?”
這一幕的發生讓場上炸開了鍋,吳敗一行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本打算用計中計,讓阿卡麗用均衡教派的裝扮術扮成諾頓的刺客來套出諾頓的話,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對方暗地裡還有援兵,竟在諾頓將要失言的時候識破了這一步,阿卡麗的暴露讓好不容易掌控的輿論一瞬間又開始混亂起來。
望著諾頓和對方明的暗的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眼光,吳敗背後已滲出了冷汗。
———
戰爭學院的監獄裡,吳敗一行人連帶蔚和阿卡麗已被分別關入了相鄰的三間監獄裡面,每個人一如鬥敗的公雞,神情十分失落。
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別說自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連蔚和阿卡麗這次都被連累了。
瑞雯靜靜地坐在監獄的角落處,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像在思考著什麼。
“瑞雯...瑞雯。”隔著鐵欄,吳敗輕喚著,但瑞雯並沒有回答他“不必要這麼失望,我們說不定還能有翻盤的機會的。”
“嗯,興許吧,”瑞雯抬起頭意興闌珊的回答。
但眾人都知道,這次入獄是幾乎是全票透過的判決,一行人全部都被關了進來,趙信和凱特琳被監管了,德瑪西亞和皮爾特沃夫不能再插手,一行人是完敗了。
可吳敗他們不想服輸,更別說輸給一個看不起的老家夥。
“一定有辦法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阿卡麗說著。
“對!實在不行,咱們就越...”蔚大咧咧的笑著,翻了下手,她對監獄可是很習慣的,到這裡來可能她是唯一一個沒有不適的人了。
蔚的話讓瑞雯眼裡一亮,瑞雯也是這樣思考的,諾克薩斯絕不會放過他們,如果死了就真的全盤皆輸了,還不如拼一把,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