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敵軍根本沒有意料到這個奄奄一息的累贅能再次戰鬥,而且戰鬥力更加兇猛,還未及調整陣型,那柄銀槍已突圍而出,後備隊見狀趕緊補上空缺,但此刻的趙信已越戰越勇,不知是槍帶著人,還是人耍著槍,那柄龍膽槍似活物一般,奔騰矯健,屈轉伸縮,一點寒芒閃過,便已屍橫地下,陣陣綠光起伏在趙信身上,那雙冷酷的雙眼透著死亡的氣息,一股強大的精神威懾竟讓這些久經沙場計程車兵都不由從心裡打怯,德瑪西亞計程車兵和競技場的戰俘們見狀士氣大振,戰局又開始膠著起來。
“咒術師,攻擊!”
克威爾站在高處,很難置信杜克卡奧將軍的佈局居然讓一個艾歐尼亞的戰俘逆轉了,但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這樣的反轉並不能代表己方已經輸定了,一個人決定一場戰爭的扯淡局面絕不能在這裡出現,他高呼著咒術師們,讓他們以符文能量來擊垮對方。
話音未盡,一人一槍已經切入咒術師小隊,但相隔甚遠,對方是如何切入,卻不得而知......
“新月橫掃!”
咒術師們還未及詠唱,已經被趙信一擊擊飛,如被狂風無情吹過的秋葉般飄落。
“盾刀手,列......”克威爾剛想進行下一步部署,一個巨大的身影已經鋪天蓋地而來,一陣劇痛,阿利斯塔的角已刺入他的腹部,克威爾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臉上寫滿驚異,他知道維斯塞羅能瞬切,卻不知道這頭愚蠢的低等的牛也能做到。
克威爾望著這頭嘴邊掛著唾液,雙眼布滿血絲,全身上下已插著好幾支長矛的野獸,咬著牙拔出劍刺出,但阿利斯塔已不給他還手的機會,一仰頭將他甩到了半空裡。
半空裡,克威爾手壓著自己的傷口,他知道阿利斯塔不會善罷甘休,但即使自己死了,也不能放跑任何一個敵人,這是命令,他握住了自己佩劍,打算阿利斯塔下一次進攻的時候來一個魚死網破。
但他的身子還未落地,已有一個人騰空而起,將他抱了下來。
“泰隆!你......總算,來了。”
克威爾看清來人,心裡安定了不少,泰隆帶來的人不多,但能在這個時候趕來已經是雪中送炭了,幾個士兵上前給他包紮傷口,克威爾掙紮著站起來,強打精神繼續指揮著戰鬥。
泰隆沒有阻止他,他讓自己手下的一隊士兵攔住了阿利斯塔,自己朝著那個鬧得天翻地覆的人走去。
戰場的喧囂這個時候已經進不到泰隆的耳朵裡,他的腳越來越輕,血液越來越沸騰。
刀,已經快壓抑不住了。
刃,如銀月之鈎,人,如盼戰之狼,招,似風拂靜湖,一掠而過。
那殺意,讓趙信早有準備,只見他倒轉槍頭,一側身,長槍對著泰隆從下往上挑起。
泰隆在心裡暗贊了一句,腳底一抹,身子從正攻變成了側擊,寸長寸強,泰隆明白這個道理,但只要貼身,對方不可能讓槍頭拐彎來刺,那麼主動權就掌握在自己這邊了。
果然,泰隆側面搶攻,順利切到了趙信三步之內,機不可失,於此一時,雙刀如鬼魅纏身,盯著趙信不斷進攻。
寸短寸險,趙信知曉這個常識,但對方已貼身進攻,他單手提著槍尾,邊退邊用槍杆格擋著,已拆了十幾招。
長煙落日!一聲戰吼,趙信用槍頭觸地,身體一轉,整個人以龍膽槍倒立騰空而起旋轉著,一股強大的氣流把周圍的敵人震開,泰隆順著氣流在空中一個翻身,輕落在地上。
一招用盡,趙信淩空盯住泰隆,斜身從上往下往他的落腳地飛刺而去。
夜叉探海!
泰隆看著那騰飛如龍的槍刃,輕輕冷笑,飛身直取趙信。
烏鴉坐飛機!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混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