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皎直覺,顏青要說的不是什麼好事,這件事一旦說出來,或許會影響到司晨染和夜流光的關係。
“有話直說。”夜流光並不避諱司晨染等人。
顏青看夜流光握著司晨染的手,一副不願意鬆手的模樣,心裡的怒火燃燒著。
她笑著說道:“大人,這是我們的私事,不適合讓他們知道。”
雪如皎扯了扯唇角,對顏青的說辭很是不喜。
什麼私事啊,弄得好似她與夜流光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夜流光低頭看著司晨染,用眼神徵詢司晨染的意見。
“流光前輩過去與她私聊吧,想來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人,不會無理取鬧。”司晨染大大方方地說。
即便顏青從頭到尾都一副跟了夜流光許久的模樣,司晨染心中就算有點不舒服,卻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
夜流光頷首,走向顏青那邊。
就算是夜流光和顏青私聊,卻也不用走太遠,因為用靈力就可以隔絕司晨染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阿染,你太大方了。”雪如皎看著不遠處那二人,皺著眉頭。
“你說這些話,流光前輩是可以聽到的。”司晨染肯定地說道。
雪如皎當然知道夜流光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讓他們聽不到,他本人卻可以聽到兩邊的聲音。
她無所謂道:“聽到了就聽到了唄,我就不信了,他看不出來那個女人對他有意思。二人現在還在那邊聊天,也不知道聊的什麼內容。更可氣的是,我們不能聽就算了,你為什麼不能聽啊?”
司晨染莞爾道:“流光前輩會解決好的。”
“你這個笨豬。”雪如皎擔心司晨染這麼大大咧咧的,會中顏青的招。
這顏青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皎皎,我相信流光前輩。”司晨染甚至沒有看顏青和夜流光那邊。
要是顏青和夜流光會發生什麼事情,早就發生了。
沒道理等到她出現之後,才冒出火花吧。
雪如皎可沒有司晨染那麼不在乎,她大膽直接地看著顏青的表情變化:“她好像挺難過的,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肯定是在用感情攻勢了,也不知道她在和前輩說什麼。”
公西子倉全程很安靜,畢竟他不可能和自己的女兒一樣,開口評論這個又評論那個。
司晨染從空間之中拿出了一蒲團,道:“你們要麼?”
“不用。”雪如皎擺擺手。
公西子倉也搖頭。
司晨染就不管二人,乾脆繼續調息起來。
雪如皎真是服了司晨染的淡定了,她道:“真的是好想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內容啊,我現在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顏青在夜流光的面前哭了,她提起了自己的父親死去的事情。
夜流光的面色不見變化,耐心地等待著抽抽搭搭的顏青開口說當時的事情。
“大人您當時主要的魂魄還沒有歸位,但是我和父親將您零散的魂魄率先召回了身體裡。”顏青的眼睛發紅,帶著哭腔道,“散亂的魂魄沒有意識,在您的身體裡橫衝直撞,並且讓您的身體和發瘋了一樣,胡亂釋放靈力。為了保護您的身體,我和父親努力想要困住您的身體……”
顏青捂著嘴壓抑地哭著,她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所以半晌都沒有下文。
夜流光靜靜地看了已經哭得臉色通紅的顏青,神色淡淡地說:“繼續。”
“雖然當時您的身體裡只有那散亂的魂魄,但是在您沒有意識,我和父親又不敢傷您的情況下……佔上風的是您。”顏青痛苦地閉上了眼,“父親被您殺了……”
夜流光從剛剛顏青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現在顏青說了這麼一個結局,他沒有露出多麼吃驚的表情。
“父親的屍身被您湮滅,魂魄同樣……一絲殘魂都不剩。”顏青伸出手抹了一把臉之後,睜開眼睛淚眼連連地看著夜流光。
“那麼,你想要表達什麼呢?”夜流光問顏青。
顏青說:“父親他希望您好好待我。”
夜流光不悅地蹙了蹙眉頭,道:“你現在是覺得我待你不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