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染將山砸下，也顧不得管知天命的人的反應，身形一轉，便跑得飛快。
一時間，知天命的成員，想法雜亂無比。
他們震驚得在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想法。
“竟是落筆成真！”
“這司晨染還是書法大師？他小小年紀便如此，未免太可怕了。”
“正常人根本無法做到！”
“這山……無法逃脫！”
楚樂知沒有看同伴的命運，在巨山砸落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裡，已經有同伴被山石砸到的畫面了。
“追。”楚樂知面色如常，臉上沒有露出悲痛的神情。
他很小的時候，偶爾能夠看到未來，起初看到一些人的死狀會害怕，會因為知道認識的人死亡而痛苦。但是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生老病死，都是天命所定，人們違抗不了。
若是違抗了，只會受到更大的懲罰。
天命不可違抗，所有想要違抗天命的人，都會被上天懲罰。
楚樂知相信，司晨染逃脫不過是一時的，待他們抓住司晨染，司晨染便會受到更為嚴厲的懲罰。
但是，他們前行的路，被另一座忽然出現的山給阻隔了，一時無法向前。
司晨染在紙族的紙張上寫字，已經耗費不少精力，從紙中將山搬出來，更是幾乎把力氣抽光。
夜流光抱著司晨染，向前移動。
就算是知道後面有知天命的人在追著，司晨染的唇角還是忍不住翹起。
“流光前輩……”司晨染的聲音有些虛，可是話語中的欣喜，還是特別明顯。
“不累嗎？靠在我懷裡睡睡？”夜流光的手撫過司晨染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如同在撫摸什麼珍寶。
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夜流光從前並不知那是什麼感覺。
所以一開始面對司晨染，他只覺得自己對司晨染的態度略有不同，並不能詳細說出自己對司晨染的感情要如何定義。
“不要，想看著前輩。”司晨染抬頭看著他，“若是睡了，發現一切是自己做夢可怎麼辦？”
夜流光莞爾一笑，手指點了點司晨染的鼻子，道：“傻丫頭。”
“我傻就傻吧，前輩聰明就夠了。”司晨染不介意傻一點，都說傻人有傻福，沒什麼不好的。
夜流光正欲說話，忽然面色一變。
司晨染感受到夜流光的身形在變淡，就像是水裡的倒影受到了影響而閃動。
司晨染注意到夜流光的變化，眉頭緊蹙。
夜流光抿了抿唇，說：“有人在喚我的魂。”
若是在遭遇天雷之前，有人呼喚他的魂，他可以有抵禦的力量。可是現在，若是對方招魂的力量加強，他或許沒有辦法留在司晨染的身邊。
現在恰恰是司晨染需要他的時候，身後還有知天命的追兵。
知天命的人能掐會算，雖不能算到司晨染方面過於精確的事情，但是知道司晨染逃跑的方向是有可能做到的。
他若是離開了，已經筋疲力盡的司晨染就太危險了。
司晨染揪著夜流光的衣袍，擔憂地看著他。
她沒想到自己的命運如何，她怕的是夜流光被惡人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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