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司晨明濤沒有回來。
司晨染本想找大堂兄問問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見大堂兄那邊的事情很多,便跟在大堂兄的身邊處理事務了。
此次,即便是司晨染和夜流光來的及時,司晨家還是有不少傷亡。那些死者的後事,還有家人的安撫等方面的事情,都要仔細辦。
他們是為了司晨家流血犧牲,即便是死了,也要讓他們走得體體面面的。至於那些犧牲的人的家人,他們更是要好好照顧著。
等到司晨染幫著司晨容晰把事情處理好了,就見著司晨容真捧著一盤雞腿走了過來。
“小染染,大哥,吃雞腿。”司晨容真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雞腿啃了起來。
看著司晨容真吃得享受的模樣,司晨染和司晨容晰擦了擦手,也拿起了雞腿。
“今晚的月光還真好啊。”司晨容真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柔和的月光落在地面上,就和銀霜一樣鋪撒出來。
司晨染莞爾道:“是啊,月色美,雞腿好吃。”
“就是阿戰沒有回來,若是阿戰回來了就好了。”司晨容真有些可惜地低嘆了一句,“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聚一聚了。上一次阿戰回來了,阿染又不在家。”
司晨容晰微微一笑道:“長大了便是如此,大家都有各自需要做的事情了,聚散離合,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司晨容真不高興地撅了撅嘴,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我……還是希望大家一直在一起,開開心心的。”
“但是每一次分開之後,再相聚,會更開心。”司晨染笑眯眯地看著司晨容真,“二堂兄,你說是不是啊?”
司晨容真那撅起來的嘴方才不撅了,他說:“可是你們都出去了,我又擔心你們出事。”
“不會啊,我們吉人自有天相。”司晨染寬慰道。
等把雞腿吃光了,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天。
司晨容真打了個哈欠道:“我困了,要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覺。”
“好啊,二堂兄晚安。”司晨染說。
司晨容真點了點頭,對著二人笑了笑,就回自己房間了。
“時間不早了,阿染也去睡吧,今天辛苦你了。”司晨容晰的笑容就像是寬容的大海一般,能夠包容許多東西。
司晨染被他這般瞧著,就特別有被大堂兄寵著萬事便不用擔心的感覺。
“大堂兄,小叔他還沒有回來。”
“許是有事吧。”
司晨染看著司晨容晰道:“大堂兄,爺爺與我說,小叔有頑疾纏身。”
“原來你知道了啊……”司晨容晰低嘆了一聲,“我也是無意中得知,這件事……你知道了便知道了吧,只是別讓小嬸知道。小叔他一直想要瞞著的人,就只有小嬸罷了。”
司晨染的面色變得沉重起來:“那麼嚴重?”
“我也不是很清楚,阿染若是想了解更多,你可以問小叔。”司晨容晰的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憂鬱。
司晨染直到次日下午,才看到了司晨明濤。
那會兒,司晨明濤的手裡把玩著幾個骰子,上上下下地拋著,每拋一下點數全部都正好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