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皎的肌膚白得和冬日裡新下的雪一樣，純粹無比。
那紅色的蜘蛛斑，就顯得更加醒目了。
司晨染給雪如皎把脈，脈象與一般的風寒相差無幾，症狀卻一眼看便有不同。
她抬眸看向夜流光道：“流光前輩，我在醫術這方面的認知是在粗淺，麻煩你來看看。”
夜流光上前，給雪如皎把了脈，道：“暫時沒有頭緒，先看看其他病人。”
“好。”司晨染點頭。
因為還沒有深入瞭解疫病的情況，現下她和夜流光接觸到的病人只有雪如皎而已，一時之間倒是還看不出什麼。
司晨染縱然擔憂，還是離開了雪如皎的房間。
她留在雪如皎的身邊長吁短嘆也沒有用，得找出救治雪如皎的藥方才是。
徐天寧便坐在院子的石凳處，見著司晨染出來，便笑著同她點了點頭。
司晨染大步走向了徐天寧，道：“邊走邊說，我要再看看其他病人的病狀。”
“那便過去吧。”徐天寧低咳了兩聲，臉色看上去更加蒼白了。
司晨染瞧見他眼底之下清晰的青黑，道：“你有多久沒有休息了？”
“每日都有休息的，你不必管我，現在有很多病人需要救治，少休息一會兒，便有可能多救一個人的性命。”徐天寧說這話的時候，話語裡沒有多少情緒波動，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你與我說說，疫病的發展情況，還有其他病人的情況。”
徐天寧開始同司晨染說疫病是什麼時候出現了，又說疫病的擴散情況。
等到把疫病大概的情況說完了，二人已經到了一處看守森嚴的地方。
“現在病人大多都集中在此處。”徐天寧說著帶司晨染到了看守的人面前。
那看守的人瞧見徐天寧，熟絡地打招呼。
“少谷主，您又過來了？”
“這位是……”
徐天寧道：“這位是司晨公子，他不但是煉丹師，還是藥師。此次，他與我一同進去研究疫病的情況。”
“這……二人若是現在進去了，可就不能再隨便出去了。”那看守的人說，“今天剛剛下了新的命令，凡是犯病的，都得集中到這裡來。還有進去的大夫，煉丹師……進去了就不許出來。”
“這是上頭剛出來的規定，我們也沒辦法。前些天出去的一個大夫，把他接觸到的好幾個人都傳染了。原本這疫病來的迅猛，潛伏期不會那麼長，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大夫是過了幾日才出現了症狀。”
徐天寧皺了皺眉頭，然後對司晨染道：“不若司晨兄再仔細考慮考慮。”
“無妨，我給家人帶個口信就進去。”司晨染有靈氣護體，疫病就算是傳染的速度再快，都難以傳到她的身上。
司晨染在外頭找了個人帶口信，就跟著徐天寧戴上手套和口罩進去裡面。
這一條街道看上去很是荒涼，有一種死一般的沉寂感。
門幾乎都是開啟的，一眼就能夠看到裡面躺在草蓆上面的人。
那些人也可以看到進來的司晨染和徐天寧，可是他們大多躺著，眼神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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