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航饒是滿身是血，衣衫襤褸，一雙眼睛裡卻還是閃耀著星光。
他沒想到自己今天堅持保有自尊，能夠峰迴路轉，得到童老師的幫助。
原本他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
司晨染見陳書航一副福禍相依的表情，丟了一瓶傷藥給他：“自己上藥。”
“誒，謝謝您。”陳書航拿過了藥之後，連連點頭。
他的鼻子發酸，來到鹿城學院之後，他就過著毫無尊嚴的生活。
司晨染這個時候能夠將傷藥給他，他感激不盡。
“院長過來了！”
“學校裡德高望重的老師們也過來了！還有諸位天才學長！”
“就算他真是小頑童又怎麼樣？我們鹿城學院還能怕了他？”
“百曲學院是出了名的差勁，誰不知道？我們院長一句話都能把百曲學院的人嚇破膽了。”
剛剛還和鵪鶉一樣膽小的學生們，在看到鹿城學院的院長等人過來之後，立馬驕傲得和孔雀一樣。
司晨染白了周圍那些學生一眼，她都不知道這些學生是從哪裡來的優越感。
就算是鹿城學院整體來說比百曲學院更好，但是也不要露出這種鄙夷的神色吧，這個世界上有好的就有差的，優劣那都是比較出來的。自己有傲氣不算什麼，重點是嫌七嫌八就讓人討厭了。
那些嚼舌根嚼得正開心的學生們，其實修為水準也就一般而已，沒比百曲學院高到哪裡去。
鹿城學院的院長冷著一張臉看司晨染，說：“你就是小頑童？”
“是啊。”司晨染道，“我今天專門過來要賠償的。”
“賠償？”院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提高聲音，“你把我們學院的學生打成這樣，我都還沒有問你要賠償，你就過來找我要賠償了？”
這個時候，會醫術的學生和老師，已經開始給傷患們治療了。
傷患們的傷說嚴重也算不得多嚴重，但是說輕吧，傷口又挺駭人。
“上次你們學院的人到百曲學院，還把百曲學院的牌匾都給打爛了，你們若是不賠償，我就把你們的校門給砸了。”司晨染掂量著手裡的磚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鹿城學院的院長。
鹿城學院的院長，怒道：“你敢！”
“你不賠錢，我就敢。”司晨染聳了聳肩，“對了，院長，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鹿城學院的院長本以為司晨染要正面剛了，沒想到畫風突變，竟然要提問題了。他有點無法理解司晨染的腦回路，卻還是道：“你說。”
“我身邊這位是鹿城學院的學生吧，他被打的時候，你們怎麼沒人出來管管？怎麼我一打那邊那幾個傢伙，你們就齊刷刷出來了？”司晨染唇角含笑。
鹿城學院的院長瞧了眼渾身是血的陳書航，輕蔑道：“他已經不是我們鹿城學院的學生了，我何必要管？”
陳書航哈哈哈地笑出了聲，在他堅守著，想要一直留在鹿城學院的時候，不也沒有人管他麼？
現在這院長說得也真是好聽了，說他不是鹿城學院的學生，不必管。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沒有足夠顯赫的家世。
天賦什麼的，他也曾經見過和天賦出眾的學生被欺凌，最後只能遠離鹿城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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