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待你的心跳平復一些再說。”夜流光屈指一彈,一抹靈力飛了出去,“我會將他困住。”
司晨染死鴨子嘴硬道:“我的心跳並沒有多快。”
“那麼,是我聽錯了嗎?”夜流光彎下腰,湊近她白嫩的小臉。
她怔住,烏溜溜的黑眸睜大,傻乎乎地看著他。
黑得分明的瞳仁,好似浸潤在水中的玉石,明淨好看。
夜流光輕輕一笑,星河墜落,秋水瀲灩。
他摸了摸她腦袋:“還說心跳不快,比往日裡快得多了。”
他的嗓音低沉惑人,在這寧靜的夜中,比黑暗更能吞噬人的神思。
洶湧而來的緊張感快把司晨染掩埋,她僵直地站著,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大腦一片空白。
即便是這麼近看著他的臉,也仍覺他生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哪兒哪兒都好看。
“流光前輩,我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醉了。”司晨染的小臉紅撲撲的,破罐子破摔地承認自己醉了。
酒不醉人。
醉人的是美色。
“那便休息一會兒。”夜流光說。
司晨染暈乎乎地跟著夜流光走了一段,然後她找著了機會便改了裝扮,又變回了往日的司晨染。
她找了一處草地坐下,單手揉了揉額角。
夜流光坐在了她的身邊,問:“可是頭疼了?”
“還好。”
“我為你按按。”
司晨染訕訕道:“不用了吧……”
夜流光那水墨畫一般清雅的雙眸,無聲地看著她。
眸光流盼之間,風流婉轉,攝人心魂。
司晨染又輸了,腦袋湊到他那邊,身體卻不怎麼敢動。
她總覺得像自己這樣的凡人,若是靠夜流光太近,大抵是會遭天譴的。
他在她眼中,是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