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染的眼睛陡然睜大了，低頭看著掛在著自己腰間的天精髓玉佩。
她的眼睛明亮，裡面彷彿帶了水光，即便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可夜流光還是看出了她的依賴。
夜流光方才並未現身，現在瞧著她這樣，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小染可是捨不得我？”他垂眸看著她，聲音很輕。
“前輩我看著像是這種不懂事的孩子嗎？你要離開，肯定是有事情要辦，你想去就去，不用管我的。”司晨染開口幾乎不帶停頓的，一口氣道。
夜流光眼裡帶了一絲暖意，道：“這麼說，還是捨不得我了。”
司晨染沉默著不說話，她是習慣了和夜流光在一起的日子。
有那麼一個人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突然說要分開，不習慣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可若是真這麼說出口了，她又覺得自己很矯情。
“抬頭看我。”夜流光捧起了司晨染的臉。
被捧臉殺的司晨染這一瞬間是懵的，她很想理直氣壯地說：流光前輩，你說話就說話，別隨便動手動腳。
但是，說不出口。
她在流光前輩的面前，慫！
二人湊得很近，司晨染只是一抬頭，就近距離地觀賞到了夜流光那張毫無瑕疵的臉。
即便是她現在抬頭仰視著他，從他的下巴往上看，這個角度並不算太美好。
但是，真正的美男，經得起角度的考驗。
流光前輩，怎麼從哪兒看都好看。
司晨染的眼中閃著小星星，看著他的臉，臉上的表情就只剩下笑了。
夜流光見著司晨染笑得天真可愛，便也掠起了一抹笑。
他的笑宛若繁花初綻，又若春河破冰，很是驚豔。
“流光前輩，你別這樣……”司晨染閉上了眼睛，夜流光在她眼前的笑，簡直就是饕餮盛宴好嗎？這樣的美色襲來，是要撐死她啊。
更何況，他現在還捧著她的臉。
她能夠感受到他修長的手落在自己臉上的感覺，她的臉都要發燙了。
“你若看著我的眼聽我說話，我便放手。”夜流光說，“不許埋頭做鴕鳥。”
“好。”司晨染點頭。
夜流光將手放下，司晨染連連後退，和他拉開了距離。
一和夜流光拉開距離，司晨染便深吸了一口氣，道：“流光前輩，以後你真的別這樣，我會緊張的。”
“習慣便是了。”夜流光忍不住逗她，“以後經常這樣，你就不會緊張了。”
“不是，流光前輩，這樣真的好嗎？”
“有何不可？小染不喜歡我靠近你？”夜流光的眉頭微微蹙了蹙，似乎是在因為她的態度而心生不悅。
司晨染這一刻，覺得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她搖搖頭：“不是。”
“那就儘快習慣吧，小染見著我，不該緊張才是。”夜流光緩緩道，“你我日夜都在一起，你若是經常這樣緊張，不是好事。”
“流光前輩說得對。”司晨染已經完全屈服他的美色之下。
他長得好看，說什麼都對。
夜流光莞爾。
司晨染那卡殼的腦袋，這會兒才想起二人之前在商量什麼，她轉回正題道：“前輩，你這回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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