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想知道。”雪如皎給了司晨染一個放心的眼神後，繼續與雪哲凡對話。
人人都說愛屋及烏，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是母親的女兒，雪哲凡卻會這般恨她。
雪哲凡頭一回面對雪如皎，露出了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
他怨憤地看著雪如皎，說：“如果你娘不是為了生你，她根本就不會死，這就是原因，你懂了嗎？當初我與接生婆說了，若是生孩子有危險，那便保大！可你娘一意孤行，只想把你生下來。”
雪如皎怔怔地看著雪哲凡眼中的恨，她忽然覺得很無力。
雖然她知道母親的死，並不能讓自己來承擔責任。
可是明白了雪哲凡恨她的原因之後，她又覺得他很可憐。
“你就是殺死依桐的兇手，如果沒有你，依桐根本不會死！如果沒有你，她現在還好好地！”雪哲凡怒吼著，他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怒地瞪著她，好似隨時都有可能上前去掐死她。
“滾出去！”司晨染以更高的聲音對雪哲凡說，聲音凜冽如冬日裡的寒風。
雪哲凡瞧見雪如皎受到打擊的樣子，快意一笑。
管家心中雖覺得雪哲凡有些意氣用事了，但他作為下人，也沒法兒說雪哲凡的不是。
“皎皎，那是你母親做的選擇，不是你做的選擇，她是渴望將你生下來的。在她的心目中，你的性命重於她的生命。”司晨染比雪如皎略高，她摸了摸雪如皎的腦袋。
雪如皎靠入司晨染的懷中，悶聲不吭。
司晨染輕拍著雪如皎的後背，雖然雪如皎沒有出聲，但是從雪如皎微微發顫的肩膀，她知道雪如皎哭了。
雪如皎母親早逝，父親將她視為殺母仇人，她現下一時難以接受，乃是人之常情。
司晨染不再多言，靜靜地抱著雪如皎。
道理雪如皎都懂，不需要她再開導了，只能靠雪如皎自己真正接受那些道理。
“我好了……”雪如皎從司晨染的懷中抬起頭，聲音還帶著鼻腔，軟軟的聲音就和甜美的糕點一樣。
“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與我說。”司晨染道，“我會照顧好你。”
“你明明與我一般大，還照顧我。”雪如皎搖搖頭，“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不用你總這般掛念我。你總是把我護得那麼好，你莫要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才是。”
雪如皎從司晨染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安全感，可正是如此，才讓她覺得羞愧。
她明明知道阿染是女孩子來的。
司晨染笑了笑道：“我記著自己的身份呢。”
“也不知剛剛那位前輩有沒有瞧見你護著我的那一幕。”雪如皎的挑了挑眉頭。
“不清楚……只是看到了便看到了唄。”司晨染無所謂地說。
夜流光修煉遮蔽外界的時候，並不是每一次都和她說。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在她沐浴或者是換衣的時候，他是絕對有君子之風，會非禮勿視。
“你可以問問前輩的看法。”雪如皎朝著司晨染擠眉弄眼，“你回房間去問問，去吧，去吧。”
他們家阿染太有男子漢氣概了，也不知那位前輩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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