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司晨染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抱月鳥覺得自己的鳥生無比艱難。
凌凡文見司晨染的嘴角掛著那謙和而乾淨的笑容，忽然心裡就那麼一咯噔。
他張嘴想要開口說話時，便見司晨染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那速度，饒是抱月鳥都比不上司晨染。
也難怪抱月鳥回來的時候，會被司晨染跟蹤。
“別……”凌凡文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句話，就已經被司晨染抓住胳膊咔擦一下，他骨折了。
司晨染滿意地看著凌凡文那隻能無力垂下的手臂，道：“這回有一點像了。”
凌凡文臉色雪白，聲音都在抖：“有一點像……”
“你可聽說過熊皮人？聽說將熊皮剝下來之後，在人的體表塗上特殊的藥水粘著，久而久之，人也就變成了熊。”司晨染好奇地說，“我現在正好閒著，就抓一隻大型鳥過來，然後你的身體戳出一個個洞，將羽毛一根根插道你的肌膚裡試試看好了。像插花一樣，想一想還挺有趣的。”
她的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凌凡文的身上，似乎是在思考應該從哪裡開始戳洞的好。
“不要這樣，我會死的，小少爺，您別玩了。”凌凡文注意到司晨染那薄涼的口氣，知道司晨染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
他行走江湖多年，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少年。
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和千年老妖似的？看盡了人清冷暖，所以對人的生死也相對看淡了。
司晨染慢悠悠地說：“那你說，這抱月鳥是誰的？”
“您的。”凌凡文這個時候哪裡還有狡辯的心思。
眼前這個少年，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狡辯。
只要是少年認定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佐證。
“你呢？”司晨染又問。
馴獸師一般都來自各大馴獸家族，又或者是馴獸師工會的成員，很少加入普通家族。要是能夠把凌凡文拐入司晨家，對司晨家有好處。
凌凡文知道自己這一應，以後人身自由可能都沒有了。
可是，對於他來說，自由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他哭喪著臉道：“您的，我也是您的。以後您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您叫我去死，我不敢活著。”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司晨染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手的疼痛讓凌凡文哭唧唧：“是我傻，我是真的傻！”
“你是馴獸師吧？幾星的？”司晨染問。
在雲天大陸，馴獸師和煉丹師一樣，等級都是一星到十二星。
只不過，高等星級別的人只存在於古籍傳說之中，現在那麼多星級，基本上都是形同虛設。
“也……也就是勉強二星馴獸師。”凌凡文的眼中掃向了旁邊的抱月鳥，“馴獸師等級評定也簡單，就是看馴服幾品玄獸，我馴服了二品玄獸，便是二星馴獸師。”
司晨染瞥了眼站在自己肩膀上乖巧如雞的抱月鳥，道：“貌似這隻鳥並沒有被你馴服吧？你們之間，充其量就是合作關係而已。”
“沒呢，我這邊還有另外一隻二品玄獸。”凌凡文不好意思地說。
司晨染納悶了：“也沒見著你家玄獸出來護你啊。”
簽訂了契約的玄獸，應該忠心護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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