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染看著房間裡的禮物，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爺爺送了她一大塊玉石，想來是之前見她買那麼多玉，就投她所好。
小堂弟送了她一本劍譜，雖然於她而言這劍譜沒有多大用，但是這劍譜在雲天大陸也算難得了。
大堂兄送了她一本書，封面寫著“書中自有黃金屋”，這幾個字以金墨寫成，字型圓渾內斂，有綿中帶鐵的氣勢。此字不俗，是大堂兄的筆跡。
她想著這書中寫的應當是大堂兄的生財之道。
翻開一看，裡面夾著的全都是銀票，還都是面額不小的銀票。
這……是真·書中自有黃金屋。
她將翻到扉頁處，只見那裡寫著一句話：千金散盡再找我。
司晨容晰這分明就是讓她花完錢再去找他要。
“大堂兄可真是的，這是要我把我寵成花錢大手大腳的壞孩子嗎？”司晨染忍不住搖頭。
她又一一看了伯母、小嬸親手縫製的鞋子和衣裳，至於小叔送的兩個人，她是不打算細看了。
“小染不喜歡你二堂兄送的裙裝嗎？”夜流光問她。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悅耳，宛若玉石相擊。
“也不是，看了也沒機會穿……”司晨染雖然這般說著，卻還是開啟了司晨容真送的盒子。
盒子裡有一套疊放整齊的白色裙裝，她將衣裙從盒子當中拿出來，瞧見裙襬的白紗處繡著的小巧的粉色花朵，可愛至極。
“你二堂兄說的對，你穿上這套裙裝會很好看。”
“誒……”司晨染呆呆地抓著衣服，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
流光前輩誇她了呢。
明明他才是最好看的那個人。
夜流光又道：“一會兒換上，我陪你去逛夜市。”
司晨染脫口而出：“我……我沒有合適的鞋子。”
“我出去給你買。”
“其實不用麻煩流光前輩了，我……”
“你二堂兄說的對，女孩子就是應該穿得美美的，過得開開心心的。今日是小染的生辰，便應當開心地過才是。”夜流光現身了，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小染也想偶爾穿女裝吧。”
她自小便因為旁人的緣故，要穿男裝，作男兒打扮。
即便是現在已經習慣了，覺得男裝方便，偶爾見著其他女子穿著漂亮的裙子，梳著好看的髮型，插著精緻的簪釵，她也會想要試一試。
司晨染抬眼看他，張張嘴，還沒有將話說出來，便見他指間夾著一塊玉，在玉上寫了一個“人”字。
玉佩從他指間脫出，化作了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他現在是魂體形態，想要陪著司晨染一塊兒逛街，自然得做出一個軀體來。
眼見著夜流光附身到了那玉化作的人身上，她眼睛都瞪圓了。
魂魄狀態的夜流光總是讓人有一種距離感，好似他是天邊的雲彩，只能看到，不可觸控。
現在他有了玉軀，距離感少了一些。
她甚至有點想要……摸一摸夜流光的手……
“稍等，我馬上回來。”夜流光說著，飛身而出。
司晨染手裡還捏著那裙裝，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如在夢中。
“流光前輩他……應當只會買鞋，不會買女子的貼身衣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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