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秋諷刺的聲音傳來：“人家可厲害了呢，從來就沒有學習過藥材方面的知識。只是因為天賦異稟，所以昨夜去書庫看了書，便什麼都懂了。”
眾人聽沈懷秋這樣說，又見沈懷秋那不願意用正眼看司晨染的表情，無不愕然。
但是，很快有人反應過來了。
“我算是懂了，這個小少年也是個輕浮的，故意在沈姑娘的面前說自己從未學過醫藥。”
“是啊，他估計就是愛慕沈姑娘，想要在沈姑娘的面前一鳴驚人。”
“這樣說來，這少年的心性還不夠沉穩，需要打磨一番啊，如此愛慕虛名可不是好事。”
“我看他不像這種人，你們沒瞧見他聽說自己拿了第一也沒有露出驕傲的神色嗎？”
司晨染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沒什麼好解釋的，她能夠考得那麼好，那是因為有流光前輩為她整理知識點。
與流光前輩有關的一切，她不會開口和一群陌生人提。
至於沈懷秋對她的態度，她不在意。
沈懷秋看司晨染這麼淡定，倒真有種自己錯怪司晨染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她可不會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切。
“第二場考核內容隨機，每一次進去十人。我爺爺就在前面的小茅屋裡，我念到誰的名字，誰進去。”沈懷秋拿起一個寫有名單的本子開始念。
第一輪已經刷下去了不少人，第二輪一開始，大家的心情不禁緊張起來。
第一波進去的人，很快就面色灰敗地走了出來。
有人上前想問考題的內容，雖然大家的考題都不一樣，但是好歹知道一個方向。
但是考核失敗的人只是搖頭，並不多說。
還沒有考核的人，便更加緊張了。
或許開始考試的時候，反而不會有這種緊張感，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自然容易心慌。
司晨染找了矮凳坐下後，便開始運轉九碧化靈訣修煉。
其他人坐立不安，司晨染這樣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你信心十足？”林落烏忍不住上前問司晨染。
之前跟在他身邊的少年已經被淘汰了，現在和他年歲差不多的，也就剩下司晨染了。
“沒有。”司晨染搖頭，她連考題是什麼都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
只是，但凡有機會，她一定奮力一搏。
因為流光前輩說了，希望她拔得頭籌。
林落烏本以為自己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不管是心性還是學識，他總歸是比同齡人強的。
誰知道他還在為考題忐忑的時候，司晨染卻和老神仙一樣毫無波瀾，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少年人。
一波又一波的人進去了，然後都嘆息著搖頭離開。
林落烏的呼吸也有些不穩了，但是司晨染還是方才那模樣，就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等上一波人出來，你們倆就直接進去吧。”沈懷秋走向林落烏和司晨染。
現在就剩下司晨染和林落烏了……
如果爺爺連著兩個人都不滿意，興許這一次根本就不會招人。
“沈姑娘……”林落烏侷促地看著沈懷秋那嬌俏的容顏，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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