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瞳孔一縮,在強大威壓之下,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卻沒有絲毫驚慌,當即冷冷一笑道:“是嗎?他能殺我,我不能殺他?宗門就是這樣對待我們這些普通弟子的嗎?我現在被馬天一、朱剛烈如此明目張膽的迫害,你們不但不處罰他們,保護我,還要來怪罪我?”
“不要說這些廢話,要知道這世上弱肉強食,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要怪只能怪你地位不及馬天一、朱剛烈,你如果有他們一樣的地位,為了自保殺掉蘇建,宗門或許不會處罰你,現在你卻不過是個普通弟子而已。”林天海目光淩厲道。
“不錯,雲軒,你還是不要反抗了。真正動起手來,萬一被誤殺就不好了。”肖遠山嘆息道。
“果然如此。看來宗門的規矩真的應該改一改了。你們要動手抓我可以,先看清楚了,這是什麼!”雲軒頗為失望,終於一抬大手,亮起出了煉器師令牌。
“什麼?煉器師令牌?”
“難道你是一名煉器師?”
林天海、肖遠山本來沒有在意,認為雲軒無論出示什麼,都無法逃脫宗門的處罰,看清令牌之後,卻立即驚呼起來,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錯,現在你們還想抓我,誤殺我嗎?不知道我這初級煉器師的身份,比起馬天一的十大內門弟子和朱剛烈的刑堂大執事身份,哪一個地位更高?”雲軒冷笑道。
他既敢說出擊殺蘇建之事,自然不會完全將希望和自己的性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而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原來你是煉器師,為什麼不早說?是存心戲耍我們嗎?”
“有這枚煉器師令牌在,你便會受到朝廷的全力保護,即便是掌教來了,也絕不敢動手殺,更別說我們了。馬天一和朱剛烈,雖然有些地位,卻完全沒有辦法與你相提並論!”
林天海、肖遠山聞言終於從震驚之中清醒出來,頗為尷尬,也都收斂了氣息,再沒有動手的打算了。甚至,他們看向雲軒的目光之中,瞬間都充滿了火熱乃至討好。
青雲門作為黑水郡四大門派,是尋常武者眼中的仙門,是高高在上的巨無霸,整個宗門有數百萬人,有無數高手,卻僅有兩名煉器師而已。
這兩名煉器師都是宗門花大代價培養出來,並且個個都有長老地位,而且比肖遠山、林天海還要尊貴許多,在門派之中可謂人人敬仰,連掌教都要對他們禮讓三分。
不過這兩名煉器師都是罡元境界修為,而且年紀已經不小,壽元剩餘不多,有些老邁,煉器效率下降,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企圖成為金丹高手,以延長壽元。
所以,即便是肖遠山、林天海之流,想要求兩位煉器師幫助他們煉制或者修複靈器,也十分之困難。
現在,雲軒卻成為了一名煉器師,青雲門也將同時擁有三名煉器師,門派實力大增不說,他們兩人也終於有機會,將一些積蓄多年的材料煉製成靈器,將一些殘破的靈器修複了。
所以,雲軒在他們眼中無疑是十分重要,即便低聲下氣,也一定要伺候好才行。
他們想起之前,自己竟然妄圖捉拿雲軒,不禁都是頗為後怕,要是真的動手了,那可就將這位煉器師徹底得罪了,到時候掌教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即便掌教能夠容忍,朝廷也不會放過他們。到時候雲軒也絕不會再留在青雲門了。而憑他煉器師的身份,任何勢力,包括朝廷都會向他伸出橄欖枝。
“哦?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我?”雲軒淡淡道。
“你之前說的對。你根本沒有錯,宗門應該保護你,懲罰馬天一和朱剛烈,我們又怎麼敢處置你呢。”林天海討好笑道。
“不錯,我們之前沖動了,你不要怪我們,這其實都是宗門的規矩有問題,你說的不錯,宗門的規矩是應該改改了,要對每個弟子都公平才行。”肖遠山附和道。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早已看透了許多事情,什麼時候對什麼人應該放下面子,心裡非常清楚,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的煉器師身份,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就行,暫時不要暴露出去,免得影響我的修煉。馬天一和朱剛烈,你們可以處罰也可以警告,卻不要告訴他們,蘇建是我殺的。我現在還不想暴露實力。”雲軒微微點頭道。
“好說。此事我們一定不告訴其他人。”
“對了。我們會狠狠處罰和警告馬天一和朱剛烈,同時還會告訴他們,蘇建是我們殺的,我們在外出的時候,遇到蘇建正在襲擊你,就出手將其就地正法了。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馬天一和朱剛烈,目前還沒有留下真正有力的證據,我們要處罰他,也難以太重。”
肖遠山和林天海毫不猶豫點頭答應,還立即想出了不錯的掩蓋辦法。
雲軒不想暴露煉器師身份,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然的話,一定會有很多人登門相求,讓雲軒幫助煉器或者修複靈器,到時候連掌教都會出動,便輪不到他們。
“嗯,那就好。不能重重處罰也無妨。剛好弟子也不想借助別人的手來解決他們。另外,兩位長老的恩情,弟子一定會銘記在心的!”雲軒滿意說道。
他依舊保持著應該有的禮儀,沒有因為自己是煉器師就目空一切太過囂張。
畢竟,肖遠山和林天海終究是師門長輩,也是實力遠勝於他的大高手,打好關系的話,以後大有好處。
“你太客氣了。哈哈。”
“不錯,我們兩人身為宗門長老,維持正義,保護宗門弟子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