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枝立即將信遞給了雲軒,雲軒一看卻發現這封信筆跡刻意潦草,根本不能夠作為證據和線索。
倒是信上內容比眾人說的還要嚴重,對方不僅說自己在官差裡有內線,還指點要求林玉枝和雲軒前往贖人,其他人不能去,不然立即撕票。
“送信的人呢?”雲軒道。
“不知道,是今天早上一個穿著鬥篷的人送來的,放下信就離開了,我們當時也不知道這封信內容是什麼,不然一定不會讓他離開。”林玉枝搖頭道。
“事到如今,只好照辦了,不過贖金之類卻不必準備了,因為他們根本沒打算放人,只是想利用胡叔,引誘我們交出店鋪,再進入他們的包圍圈,然後好出手將我們全部擊殺。”雲軒微一沉吟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人直接去約定地點救人?那豈不是去送死?一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二來,胡叔在他們手上,我們投鼠忌器,根本無法全力出手。”林玉枝驚疑道。
“不,不是我們,是我。我一個人去。他們最想殺的是我,我也是所有人中實力最高的一個,你賠我一起去的話,只會讓我更加放不開手腳。如果我們找其他高手的話,他們一旦察覺,立即就會殺人逃離,根本不會出現,下次還會繼續綁架殺人,所以我們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由我獨自前去,這樣即便不符合他們的條件,他們也會出現並且圍攻我。”雲軒微微一笑道。
“那怎麼行,此事本來就與你關系不大,你是來幫我們的,我們怎麼能讓你冒險。尤其,你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對手。何況,他們還已經設下了埋伏。”林玉枝微微一驚,立即搖頭否決道。
“不錯,我看我們還是報官比較好,這樣即便胡叔死了,也總比死更多,損失更多的好,雖然有些殘忍,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大不了多給胡叔家人一起撫卹金。至於以後,我們每天小心一點,幹什麼事情,都在一起,就不會被他們綁架了。”李正附和道。
其餘眾人雖然覺得這對胡叔有些殘忍,卻也最好的辦法,全都紛紛表示了贊同。
“好了,不必多說了,要解決這個問題,逃避永遠不是辦法,唯有消滅敵人才行。難道你們願意一輩子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即便一輩子忍辱偷生,你們又有誰能夠一輩子都不放鬆警惕?”雲軒卻冷酷一笑,擺手打斷了眾人,不容置疑道。
說話之間,他手上靈力一吐,立即將那封信捏碎了。
緊接著,他再沒有給眾人任何勸說的機會,直接大步流星出了店門,翻身上了林玉枝還沒有收回的黑色靈馬,策馬揚鞭,風馳電掣,轉眼之間便絕塵而去了。
“雲軒,等等我,我等你同去,大不了一起死就是!”
林玉枝微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看著雲軒遠去的背影,不禁花容失色、淚流滿面,當即也放出靈馬,要去追趕雲軒。
“不行!東家,你不能去。雲軒是為了我們才去拼命。而且他已經去了,我們已經無法挽回,你要是跟去,只會多死一個人,甚至還讓他本有的一絲機會也消失,更辜負了他一片苦心!”
李正等人見狀也是大驚,卻知道此事已成定局,雖然一樣因為雲軒為了他們而去冒險而熱淚盈眶,恨不得立即陪雲軒一起同生共死,卻知道這樣不理智,於是都努力保持著冷靜,連忙將林玉枝連人帶馬爛了下來。
與此同時,雲軒卻沒有直接奔赴目的地,信中約定的地點,白狼山山神廟,而是首先趕往了煉器行會。
雲軒雖然想要完成任務,也想要擊殺敵人強大自身,卻並不是像林玉枝等人以為的一樣去送死。
甚至,雲軒此去都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殺人。
至於胡叔,在雲軒眼中固然是無辜,雲軒卻也不會因此有絲毫婦人之仁。不然的話,最後雲軒將不但無法救人,還會連自己也一併害死掉。
當然,這一點有些殘酷無情,雲軒是不會告訴林玉枝等人的。
此刻,雲軒要去煉器行會,則是為了尋找大師歐陽子,以便從歐陽子那裡獲得一些幫助。
如果大師歐陽子能夠代雲軒出手,救人殺人都將不費吹飛之力。不過這顯然可能性不大。
大師歐陽子並不虧欠雲軒,又有自己的事情和原則,是不會隨便為雲軒出手的。
甚至,按照約定,雲軒必須成為煉器師,大師歐陽子才會再次與雲軒見面。
所以雲軒這才連見到歐陽子的把握都不大。
不過雲軒卻不得不試一試。
如果能夠見到歐陽子,雲軒也不會求歐陽子代為出手,而是會請求歐陽子為他做另外一件更為合理,卻同樣重要,還可能會有更好效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