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管他呢,反正魂爺我已經看上了千里,不論過去發生了多少曲折複雜的屁事,反正我也不記得了,只要他如今是真心待我,我也就不計較了。
可是……妖界若知道我與他有過這樣的糾葛,估計都會是顏霄河這樣的態度。
“以前的事…我是說我與千里的事,怎麼我沒聽別人說過?”我看向顏霄河,挑眉,“你不會是垂涎我美色,特意來騙我吧?”
顏霄河皺眉,“當然不是。”
“你當年因千黎神上受了情傷,依你心高氣傲的性子,怎麼會告知妖界眾人。魔神之力的事,除了你我,更不可能有任何人知曉。”
說得有點道理。
“今日你我的對話…”
“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顏霄河很快接了話,他眉眼舒和,笑容爽朗,“我知道的。”
我挑眉,乾乾地笑了笑。
這個人怎麼陰晴不定的,一會笑得詭異,一會笑得燦爛。
怕不是心裡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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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纏三世,皆為苦果。終於得一世相伴,你為何不抓住這次機會?
因為,不能。
“既然有了宿主,你為什麼還說靈眼最多隻能維持靈脈百年。”我不禁皺眉,疑惑道。
“因為它的宿主,並不能為它提供任何魂力。”荒的語氣中帶著沉重,沉聲道,“它的宿主要麼被封印了未覺醒,要麼元魂已經獻祭,魂力受到牽制。”
我看向荒,眸子微微縮緊,“你還懷疑是妖尊?”
“他符合所有的條件。”荒看向我,道,“他的靈力,氣息,包括乾聖靈狐的血脈之力,都比你契合。”
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妖尊是正版的,而我是次等的……
“所以,你想幫他解開他與焱神的血契?”我輕挑眉頭,問。
“是。”荒點頭,“我更想斬斷他與靈眼的聯絡,否則他日後會很艱難。因為靈眼會以吸收他的心頭血為營養,從而維持妖界靈脈的穩定。”
我想了想,眉道,“可這些年妖界一直好好的,也沒見他出什麼問題。他應該生命力挺頑強的。”
“他今年兩千六百歲,在你們乾聖靈狐一族還未成年。可是,那日我為他推血護靈,卻見他滿身瘡痍,靈骨還有數處斷裂之痕,顯然早已經過血骨的淬鍊。一個少年,他本不應該承受這些。”
荒看向我,漆黑的眸子幽深,眉眼間顯現幾分柔軟,“我聽說,他是你的弟弟。血親是你的底線,依你的性子,若早知道你們之間的淵源,你不可能會讓他受這些苦。”
我的眼皮微顫,竟是不是為何,心尖也顫了顫。
沒由來的,心臟一疼。
我乾乾地笑了笑,“你什麼時候這麼瞭解我了?”
荒頓了一下,沒說話。
這時,我的耳尖微動。
有人來了。
我和荒對視一眼。
我:是顏霄河。
荒:你應付他,我去找妖尊。
我:萬事小心。
我倚靠在床邊,拈了一塊紅豆糕吃,翹起了二郎腿。
“浮零。”顏霄河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不由挑了挑眉,笑道,“三殿下好身手,外面這麼嚴的防守都被你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