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
“清菡,我給你摘了這麼多花,你喜歡哪朵?”謝天屹抱著一簇奼紫嫣紅的鮮花,朝著喻清菡一路跑了過來。
大冬天的,要找這些花可真不容易,可誰叫清菡喜歡呢。自從她醒來後,便愛上了這些清香芬芳的鮮花,隔幾天便要去採。冬天來了,花草幾近凋零,他找遍了整座深山才找到這些新鮮的花兒。
“謝笨瓜,別以為你摘的花這麼新鮮,我就能原諒你昨日放我鴿子。”喻清菡一把接過花朵,下巴一昂,狀似驕傲地道。
“說好了帶你去看雪,去冰釣,我真沒騙你!我什麼都準備好了。但師父臨時把我叫過去,說是檢查我練功的進度,我練著練著就忘了時辰。”謝天屹一拍腦袋,懊惱道,“清菡,真的對不起。”
“好了,別拍腦袋了,再拍更笨了!”喻清菡抓過他的手,笑容燦爛,“我不生氣啦。”
“真不生氣了?”謝天屹猶豫著問。
“不生氣了。”喻清菡回答得乾脆,她貼著謝天屹的耳朵,輕聲道,“馬上就要過年了,聽說過年會有很多好吃的魚,龍蝦,蟹,我們就不用釣了,想吃什麼都有。”
她一臉得意洋洋。
“嗯!”謝天屹不禁莞爾一笑,他握緊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到時我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這一次,我一定穿上你送我的那雙鞋。”
“什麼鞋?”喻清菡眨著大眼睛,好奇地問。
謝天屹抿著嘴,笑了。
看著謝天屹和喻清菡手牽手,一路歡聲笑語地離開,隱在後方的黃峻揚起了唇角。
“不去打個招呼?”楚江問。
黃峻搖頭,“不必。上次一別,我們便已斷了關係,如今這樣最好。”
一路小心翼翼地隱蔽,黃峻和楚江二人終於來到了地下城。
地下城內乃是一處幽閉的,空曠的,偌大的空間。
黃峻和楚江皆屏息凝神,暗暗探聽裡面的聲音。
“何人在此?”
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凌厲詭異的掌風隨即而至。
黃峻與楚江對視一眼,他點頭,率先持劍出去。他手中的長劍氣勢如虹,黃峻幾步乘風踏浪,身形利落,與那人頻頻對招。
那人正是齊教宗。
“黃峻?”齊教宗慌忙應對間,驚訝出聲。
“叛徒!你怎麼會在這裡?”
黃峻抿緊了唇,漆黑的眸子微緊。
不過十幾招,齊教宗便落了下風。
黃峻靈力之渾厚已經今非昔比。
齊教宗後退喘息之際,黃峻眼神一凜,快步逼近,直接一掌擊向他的胸膛,深厚的靈力震得齊教宗面目扭曲。
“我不是叛徒。”黃峻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應該比我清楚,整個玄門最大的叛徒是誰。”
齊教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瞪著一雙眼睛,哼哧了一聲,“笑話!我那十幾個徒弟不正是你,和那個乾什麼的女弟子害死的?還有你私藏玄靈心經,簡直罪大惡極。”
“那些師兄弟不正是你們用來練功的實驗品嗎?”黃峻壓低了聲音,以此掩飾他盛怒的情緒,“怎麼會有人會像失去神智一般,自我了斷?”
“這是你們派遣徒弟出去執行任務失敗的懲罰嗎?還是你們妄圖以這種方式,放棄他們這些功力不濟,實驗失敗的棋子!”
隱在牆後的楚江忍不住瞳孔縮緊,攥緊了拳頭。
齊教宗渾濁的眼珠漸漸放大,他死死地盯著黃峻,“你在說什麼?”
“我在陳述,這些年裡你們做的喪盡天良之事裡的其中一件。”
“黃峻,你知道的太多了。”齊教宗看著他,眼神漸顯陰狠。
“我不是黃峻,我是皇甫峻。”黃峻緩緩傾身,“皇甫元英是我爹,莊吟燕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