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清菡受傷,下山的師兄弟遇難,靈犀堂殺人取血、獵妖煉丹這幾件事,黃峻的師父沐教宗,清菡的師父齊教宗和謝天屹的師父公孫教宗急急忙忙來了渝州。
黃峻將藥給清菡吃了,也配以鎖靈簪施法,可是她依舊沒有甦醒。
謝天屹這下真正的急眼了。
黃峻心中也擔憂焦慮,靈犀堂的事又壓在他的身上,然而謝天屹太過慌亂,他只得強自鎮定下來。
謝天屹還未開靈竅,只能施些低微法術,靈力不濟,黃峻幾乎耗費了全身靈力,才勉強續上清菡的心脈。
而後,黃峻與謝天屹搜遍了整個靈犀堂甚至渝州城的靈草靈藥。
謝天屹給清菡試了藥,可清菡還沒救回來,謝天屹卻先倒下了。
黃峻一時壓力倍增,靈犀堂與清菡兩邊的事一頭擔,試藥時他只得更加小心翼翼。
他不能再倒下了。
可這些靈藥似乎對清菡都沒有用。
楚江被黃峻的一紙書信叫來。
幸虧他來得及時,黃峻靈力受損,捉拿靈犀堂餘黨的事,他能幫點忙。
“靈犀堂堂主袁曉,我見過。”楚江揹著手,沉穩大氣的眉眼露出幾分疲倦,“當年我師父和他一先一後離開了玄門,再無蹤跡。原來都成為了玄靈背後的組織。”
“我們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練地下城裡的玄靈心經,但可以肯定的是,練玄靈心經必須要有丹藥的加持,否則就會落入你師兄弟那樣的症狀。”
黃峻攥拳,手背處青筋暴起,冷聲道,“靈犀堂作惡多端,不知殺了多少人,取了多少人血,卻還打著修仙長生的名號,誘人加入,再培養他們殺人取血,而且重點取心頭血。”
靈犀堂建立之初不過是誘人獻血,最多偷偷傷人取血,後來無意發現了心頭血的妙用,自此走上了殺人的道路。
將凡人的心頭血及眾多靈草混合,煉成的藥丸一方面可以有效緩解玄靈心經帶來的副作用,另一方面還能固本培元,提升修為。
密室裡那些小妖,一次煉化眾數妖丹,可增加百年道行。可惜不能多吃,必須要根據本人的修行程度決定丹藥的攝入。
“就算是你師父沐教宗來了,怕是也沒用。”楚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你別忘了,玄門掌事的十位教宗,九位教宗都以公孫教宗為首。你師父是最沒權那個。清菡的師父齊教宗雖有幾句話語權,可你應該知道,齊教宗是公孫教宗的同門師弟,他們同氣連枝,保不準會互相包庇。”
“無妨。”黃峻凜眸,“靈犀堂的人被我和浮零全部拿下,獵捕的妖被浮零帶走,密室,丹藥,煉丹的爐鼎,包括所有的靈草,人血都被我皆數摧毀,剩餘在外的殘黨也被你我抓獲。”
“靈犀堂要想在短時間內重新建立,根本不可能。”
黃峻負著手,眼眸微眯,“他們會急的,只要急了,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我們佈置的……行嗎??”楚江猶豫了一下,不確定地問。
黃峻抿緊薄唇,淡聲道,“到時候自見分曉。”
“這一次,我不僅要抓住修行玄靈心經的人,我還要讓公孫洪鼎他們付出代價,以慰我父母在天之靈。”
“清菡的妖毒,你找到辦法了嗎?”黃峻想到了清菡,他蹙眉,眸子里布滿了擔憂。
楚江面帶愧疚地搖了搖頭。
“你把這個事託付給我,我……並非我不想醫治清菡這姑娘。主要是……我也束手無策。”
楚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古以來,妖毒從無解法。就連神通廣大的浮零姑娘送來的靈藥,不也沒用嗎?”
黃峻的瞳孔一緊,“當真無解?”
楚江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怎麼說妖怪恐怖,光是它們的妖毒,就能隨隨便便置人於死地。”
黃峻眸色一沉,眉眼裡盡是陰霾,“怎麼會這樣?”
“難道幾位師尊來了,也救不了清菡?”
“看看吧。玄靈心經這麼厲害,齊教宗的修為高深,能救清菡小姑娘也說不定。”楚江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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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教宗和齊教宗帶著一大隊人來到渝州,陣勢強大。
他們齊聚靈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