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上面的瘴毒，是用來做什麼的嗎？”妖尊的唇角微微上揚，自問自答地道，“瘴毒是用來隔絕靈眼的氣息，不讓他們發現異常。”
“發現什麼異常？”
我想到之前荒的話，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靈眼已無再造之力，能夠維持靈脈的穩定，已是不易。”妖尊垂眸，漆黑的眸子深沉不見底，“也就是說，我們妖界的靈脈也是岌岌可危，恐怕熬不過多少年。”
“那你讓他們取走這個無用的靈眼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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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讓天界不得安生。”妖尊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薄的冷笑。
“靈眼之上，你施了法？”我挑眉，看向他。
妖尊直認不諱。
“你是用什麼法子讓他們取得了靈眼？”
我疑惑了，明明之前荒都奈何不了陰邪無比的瘴毒。
“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先去測驗了一番。”妖尊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連你都奈何不了上面的瘴毒，說明是我下得狠了些。所以我特意解除了一半的法術。”
“那你為何還專門派人去攔？”
“做做樣子罷了。”妖尊面無表情地道，“若他們取得了靈眼，君末自然會放她們走。若未曾取到，就必須抓住。不能給他們任何發現異常的機會。”
我皺了眉，若這樣說，我像是壞了他的計劃。
“可惜失敗了。”妖尊的語氣平淡沒有起伏，似乎也不大把這事放心上。
我看著他此刻雲淡風輕的模樣，有些不是滋味。像是我背叛了他一般。
若是我早日知曉他的計劃，也許我……
我不由皺眉，似乎我也不一定會幫助他如願。畢竟，修復靈脈已經耗損了千里太多魂力，若是天界靈脈破損的情況再加重，千里怕是得拼盡一切，說不定斷臂斷手這樣的事他都做得出。
我看著妖尊面癱的臉龐，咬了下唇，猶豫著問道，“你不問我之前為什麼去找靈眼？”
妖尊抬眼看向我，他那雙黑亮的眸子閃了閃，他淡淡地勾起嘴角，“我問了，你會如實回答？”
“你覺得我不信任你，可是你自問，你有對我坦白一切嗎？”
我一時無言以對。
我輕嘆一口氣，決定坦白從寬得好，“之前去找靈眼，我確實是存了與天界一樣的心思。”
“沒錯。”我咬了咬唇，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與千里關係甚篤，他擔心天界靈脈之事，我便想幫他分點憂，這才想借用靈域的靈眼。”
“這一點，我確實有過，你可以罰我。”我垂著頭，誠懇地說道。
“那好。”妖尊挑眉，聲音帶上了幾分愉悅之色，“我便罰你禁足三個月。”
“之前是好吃好喝將你供在文青殿，如今你是被禁足。”妖尊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唇角微不可查地彎了彎，“所以，別想隨意使喚小妖給你到處張羅美酒佳餚，更別想找樂子。一應生活所需，你自己做打算。”
自己做打算？！這是完全不管我的意思？
我不禁皺眉，“那我每天吃什麼？喝什麼？”
“你不是自認法術高強嗎？”妖尊看著我，語氣難得的認真，“你根本不需要這些俗氣的東西。”
我：……
你是不是對法術高強這幾個字有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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