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夜色如水,黑暗的夜幕中沒有一顆星星,唯有荒清澈的眸子璀璨明亮。
我腦子裡想的是,一如往常,他的唇雖然涼,還是挺軟的。
荒的身子已經僵住了。
我忽然眉眼彎彎,輕輕含住他的下唇,舔了下。
荒在愣了兩三秒後,毅然決然地推開了我,卻又猛然攬住我的腰,跟我調了個位置,將我壓在石頭上。
他的身子壓了過來,整個人籠罩著我。
我眨了眨眼,心猛地跳動起來。
千里不是說,荒這個分身,是沒有七情六慾的那部分元魂,所以性子更為清冷孤傲些。
難不成,在魂爺我的美色吸引下,他……開竅了?!
也是,這花前月下,孤男寡女的,確實容易衝動。
我抿了抿唇,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洩了出來。
我還特意將唇微微嘟起,身子貼向他,便於他行事。
荒的下巴靠近我的額頭,他的氣息有些亂,微熱的呼吸打在我的額頭上,不知為何撓得我心癢癢。
如此好的氛圍,魂爺我也做好了準備,但荒始終沒有什麼動作。
我以為他有些害羞,便想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腰。豈料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反而往後挪了兩步。
我正納悶,他突然低頭看向我。我們兩人猛不丁四目相對。
我以我那極佳的視力看到的是一雙微微縮緊,充滿警惕性的眸子。荒的眼神瞥了瞥側方,示意我現在情況不對勁。
我:怎麼了?
荒:有靈物在探你的位置。
我皺了皺眉,想到了那些讓我毛骨悚然的水珠子。
那些個密集玩意,居然是來打探我位置的東西?原來,我以為絕對安全的靈域也是個四處是眼線的地方。
荒用自己的身子完全籠罩住了我,我勾了勾唇角,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他的腰很細,精瘦有力,抱起來硬邦邦的。
我賊笑起來,特殊情況,看你還推不推我。
荒確實是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他略微低頭,薄唇緊抿,眸子微微眯起,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恐怖。
荒:放開。
我:不放。
荒:不要胡鬧。
我:抱個腰怎麼就算胡鬧了?你知道什麼叫胡鬧嗎?再說,你身上哪我沒抱過,沒摸過,沒親……
荒:……夠了。
荒的眉頭抖了抖,他咬著唇,看著我的眼神彷彿要剜了我。
見他一副忍耐住罵人衝動的樣子,我忍不住偷笑起來。
我壞心眼地用手指撓他的腰,荒的身子不由發顫,整個人變得僵硬。
在他恐怖的眼神中,我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但在下一刻,我被甩得老遠。
沒錯,被甩到了幾百米之外。
我倒在地上,慢慢爬了起來,不由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腰。
我去,這可比與他歡好一場要疼些。
什麼鬼!??!?!這個傢伙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魂爺我可是他相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