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抿了口酒，笑意放大，“不錯。”
余光中，我看到灰土的眼睫毛顫了顫。
我落下黑子，看著灰土眨眼笑，“剛剛送來了一些新鮮瓜果，你不嘗一嘗嗎？”
灰土慢慢抬眼，沉默了片刻，道，“我們在下棋。”
我挑了挑眉，勾起唇角，道，“隨你吧。”
本來魂爺我也就是隨便玩玩，順便考驗考驗他的能力。
“妖主，您嘴邊……”紅衣小妖輕笑，邪魅的眸子彎了彎，隨後溫柔地用指腹抹去了我嘴邊的一點紅漬，“好了。”
我正想著下一步在何處落子，猛不丁被抹了嘴角。
看在這小妖還不錯的美色上，魂爺我就不計較了。
過了片刻，灰土輸了，只輸我半子。若非他中途不慎落錯了一子，恐怕我早就輸了。
果然，還是嫌棄這兒太吵了吧。
我笑著掂著黑子玩，挑眉，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你輸了。”
灰土抿了抿唇，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是，我輸了。”
“輸了，喝酒呀。”紅衣小妖又給我遞了粒葡萄，在一旁笑言。
灰土垂眸，沒說話。
“不吃了。”我沒吃那粒葡萄，起身站了起來，親自給灰土倒了杯酒。
“喝嗎？”我輕輕晃了晃酒杯，笑眯眯地走近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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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土抬眼看向我，清亮的眸子閃了閃，他似是嘆了一口氣，慢慢伸出了手。
“誒，”我直接格開他的手，抓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道，“你怎麼這麼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這不行，酒得給懂他的人喝。
“要不……”我調皮地動了動眼珠子，提議道，“你要是不想喝酒，咱們便換一個賭注。”
灰土平靜地掙開我的手，淡淡地問，“換什麼？”
“嗯……我想想。”我努著嘴，狀似認真思索了一下。
“要不，你親我一下？”我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笑吟吟地看著他。
……
四周突然一片死靜。
灰土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比起他之前淡然，清冷的神色，現在的面無表情多了幾分……無語的意味。
“妖主……”紅衣小妖梗了一下，開口，“您確定？”
我面帶責怪地看向那個紅衣小妖，皺眉，“你怎麼能以有色目光看人呢？灰土他除了黑了點，頭型奇怪了點，還是不錯的。”
我一本正經地為灰土袒護。
紅衣小妖眨了眨眼，沒說話了。
“怎麼樣？”我看向灰土，挑眉戲謔一笑，“親本妖主一下，以後本妖主罩著你。”
灰土的目光沉靜，他抿了抿唇，冷聲道，“我選擇喝酒。”
我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
“你確定？”我微微眯眼。
“確定。”灰土毫不猶豫地回答，淡定地點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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