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下狠手，那一掌根本不是為了殺他。”我抿了抿唇，繼續道，“況且，他的靈力突然暴漲，明顯是走火入魔之狀。”
妖尊猛地看向我，黝黑的眸子微微眯起。
“以他剛剛的靈力狀況，不可能抵抗不了我一掌。”
我掃了周圍的妖精一眼，他們面色驚異地看著我，又看看倒在地上的高長老。
他們不知道何時來的，但被眼前的狀況嚇得不輕。
可能，妖界長老的死亡確實是個大事情，尤其是在他們以為被妖主誤殺的情況下。
關鍵是，我沒殺啊。
我試圖好好解釋一番，深吸一口氣，語氣放緩，道，“你應該知道高長老就算化了原型，但靈力仍在，根本沒那麼容易死，接我那一掌完全沒有問題。況且，我也沒理由殺他。”
“妖主的法術我們是見識過的。當初，妖主一鞭子便能將高長老打回原型，如今一掌打死他，難道會很難？”商九兒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冷著臉硬是要說出這麼一番話。
“你們眼睛長哪去了？沒看到我剛剛純屬是為了自衛才出手？我根本沒下死手，雖是打向他的天靈，也只是為了一擊便控制住他。”
我真是煩躁了，差點想爆粗口。
“這隻鳥……”妖尊沒有回應我的話，反而轉向鳳翔。
他緊抿著唇，眉眼低垂，一雙冷目高高地睥睨著鳳翔，“這隻鳥是何來歷？”
“這隻鳥……”我隨意地掃了一眼地上一雙眼睛瞪得賊大的鳳翔，鎮定自若地回答，“不就是前些日子我從你那要來的小玩意麼。”
“小玩意？”妖尊淡淡地重複了一遍，側目看向我，眼眸犀利，“為了一個小玩意，你就對高長老出手？”
“這小玩意再怎麼不起眼，也是一隻有點靈性的鳥。”
我的眸子微微放大，一臉正義凜然，道，“鳥的命就不是命了？我養了它這麼久，總不能白白被人欺負了去。”
“不過一隻有點靈性的鳥類，被高長老重傷至此，居然還能苟延殘喘。”妖尊面無表情地扯起嘴角，“可真是不簡單。”
我微微皺眉，不是在談高長老嗎？他為何轉移話題？
猛地，鳳翔騰空而起，他慘烈地哼鳴一聲，使勁渾身解數掙扎著，放大的瞳孔漸漸失了焦距，像是被人憑空扼住了脖子。
我看向妖尊，他的手抬了起來，手上靈光閃動，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鳳翔。
“你做什麼？”我皺了眉，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
但妖尊不為所動。
他微微側頭，冷淡的眸子瞥向我，啟唇，“一隻紅錦腹雞而已，膽敢傷害妖界長老，該死。”
“那什麼高長老死了，與我無關，與我養的鳥也沒關係。”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再度強調了一遍。
“這隻鳥到底是何來歷？”妖尊眯了眼，犀利的眸子閃著幽光。
不等我回答，鳳翔突然仰天長嘯一聲，同時直挺挺地朝著妖尊衝了過去。
鳳翔速度之快，在場的妖皆是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金色的身影便已經攻向了妖尊。
妖尊驚異之下側身，掌心靈力匯聚，直接揮掌過去。
兩人對戰了幾招，終以鳳翔一聲淒厲的喊聲結束。
我看著墜落在地，慘兮兮的鳳翔，心裡一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