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九兒猶豫了一下，道，“是。”
“我記得……”我努著嘴，認真想了想，“當時你把我要收的那些魂魄的宿主都給弄死了。那時的心悸之疼，差點沒把我給疼死。”
說著，我捂著胸，做出了極為痛苦的神色。
商九兒面色一僵，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躲閃，“是屬下該死。”
“不過也都過去了。”我揚起唇角，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我總不能讓你也承受錐心之痛吧？”
“當初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請妖主恕罪。”商九兒低著頭道。
“這樣吧。”我勾了勾嘴角，道，“你自己給自己三掌。你對本妖主認錯的誠意有多大，施掌的力度就用多大。”
末了，我笑眯眯加了一句，“記住，往胸膛上打。”
“別怕打扁了。”我若有所指地掃了她一眼，笑道，“你那挺大的。”
商九兒猛地看向我，臉上呈現幾分羞憤。
我抱起手臂，挑了挑眉，“你要不忍心，我不介意叫個小妖來幫忙。”
“不用，我自己來。”商九兒咬了咬唇，冷聲道。
她一雙明媚的眸子動了動，手起掌落。第一掌，震得自己連連後退，第二掌，她吐了血。
我輕佻眉頭，沒有說話。
“浮零，原來你在這。”
是顏霄河。
“這不是商長老嗎？你怎麼了？”顏霄河驚訝地看向商九兒，“怎麼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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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霄河驚疑的視線轉向了我，我無辜地攤開手，“我什麼都沒做。”
“我就讓她自己打自己，結果她打挺重的。”我笑著看向商九兒，“看來商長老對魂爺我的誠意真挺足的。”
“還有一掌。”商九兒眸子縮了縮，手中靈力翻湧，毫不猶豫地拍了下去。
我微微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手……
她的手半道被顏霄河截住了。我不由覺得有些掃興。
“浮零，你回妖界並不久，與妖界各位長老更是數千年未見，老友相逢，何必傷了和氣？”
嗯？？？這個顏霄河不是海東國的三殿下嗎？怎麼管那麼多事？還管我的事？
“行吧。”我聳了聳肩，道，“本來也就是為了了結過去恩怨，和氣生財，才有的這一出。三殿下既然開口了，來者是客，本妖主豈有反駁……”
突然商九兒悶哼一聲，整個人踉蹌著，直接倒地。
她還是給了自己第三掌。
“妖主說過屬下對妖主的誠意有多大，自罰的力度就有多大。”商九兒抬頭看向我，妖媚一笑，嘴角的鮮血襯得她整個人魅惑無比，“妖主，你現在相信屬下的誠意了嗎？”
是個狠角色。
“相信。”我彎了彎唇角，笑了，“從來沒說過不相信。”
“屬下還有要事，先行告退。”商九兒抱拳，離開了。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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