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在三十重天澤過的是與千里蜜裡調油的好日子,沒想到卻被千里整日裡要求抄寫渡心經,加上千裡又教我認神界的文字,也多虧我天生聰慧,我現在差不多能將渡心經背熟了。
奇怪,我之前抄了一卷渡心經給他,他不高興,現在居然又主動要我抄。
千里照常去了天澤淵,我百無聊賴之下去找了昏月,他正在給長眠樹澆水。
據說昏月由於澆長眠樹認真負責,被委派了給長眠樹澆水的任務。
我總覺得吧……有點懲罰的意味。但是昏月卻覺得是趟美差,因為守護天水時他只能站著,可現在他能夠四處遊動,還能近距離吸收不同神樹的靈氣。
我自然是笑著祝福的。
我一路走來,隨手摘了顆丹朱果。這些日子,我將三十重天澤所有可食用的果子都找了出來,也算是造福了三十重天澤的眾神。
“昏月,接著。”我將一顆紅果子扔給昏月,他踮起腳一躍……沒接到,他只能蹲下身子將紅果子拾了起來。
他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有點憨傻,弄得魂爺我一時忍俊不禁。
“魂爺,你怎麼來了?”
我撇了撇嘴,“能怎麼,無聊唄。”
千里現在就算進了天澤淵,也時常找不到人影,好像是進了御境——可以聯通六界靈脈之地,他總是不時要為六界哪處的靈脈施法。
長生樹旁有個長形竹筒,是我之前放這的,當時和昏月晨陽玩了幾把投壺的遊戲。沒想到還擺在這。
百無聊賴下,我便往竹筒裡擲長枝。昏月忍不住往這瞧了兩眼。
我瞧著老實巴交的昏月,頓時有了幾分八卦的興趣,“昏月,你可有過心儀的女子?”
昏月將淨玉瓶小心地放置在一旁的石桌上,拍了拍手,開始吃起手中的果子。
聽到我的問題,他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
“你知道晨陽有沒有心儀的女子嗎?”
“沒有。”昏月回答得異常肯定。
“那梵天呢?”
“我並不確定……”昏月略微思索片刻,道,“但應該沒有。”
“不僅梵天,還有淨英、伽羅神侍他們應該都沒有過。”
我正待發問,昏月又接著道,“三十重天澤的神侍挑選是最為嚴格的,因為要守在幾乎封閉的三十重天澤,所以挑選的神侍不僅要靈力、修為、悟性皆為上乘,而且要清心寡慾,不與塵緣事有糾葛。”
……得,魂爺的八卦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這樣說來,千里的分身之一——荒,那種孤高冷傲,心如止水的性子倒是與乏味冷清的三十重天澤挺配。
“所以說,你們是不能動感情是吧?”
我一躍而起,躺在了樹上,悠閒地問道。
“倒也不是。”昏月搖頭,“神上從未禁止我們動感情。”
“確切的說,神上有說過,神仙也是生靈,有所情有所感,若是遇上喜歡的,不妨試試。”
這下激起了我的興趣,我挑了挑眉,問道,“他對誰說的?”
“就是當年的小霜花……現在應該說是天界的傾霜仙子了。”
我不由仰起了頭,驚訝道,“那個冷冰冰的仙子當初是你們三十重天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