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自己喜歡他?”千里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不是一向最煩塵世間的感情嗎?”
我努努嘴,聳了聳肩,“我不管,我就是喜歡。”
“我知道的。”
“十年,我念了他十年,不是朝思暮想,而是心心念念,比起酒更讓我掛念。若我真會喜歡一個人,那只有他了。”我看著千里,平靜地說道。
千里的眸子平靜無波,黑亮如曜石,如今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我。
“你見不了他。”
半晌,千里說。
“為何?”我皺眉,急忙問道,“他不是沒事嗎?”
“他是我的分身,只是我在危急情況下抽出的殘魂,為我辦事,與其他術法派出的紙人並無區別。”
“胡說八道!”我立刻反駁,眯眼,聲量放大,“慕生是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我與他相處近一年,我能感覺到,我瞭解他。”
“那我呢?”千里嗤笑一聲,“我與你相處了一千六百多年,你瞭解我嗎?”
我怔了一下。
他這話,我聽起來怎麼有點奇怪的意味。
“你並不知道我的底細,”千里低笑一聲,“你熟悉我,相信我,所以不會過問我。”
“慕生是我的分身,他與我定有諸多相似之處,你對他的瞭解,對他的熟稔,又何嘗不是建立在我的基礎上?”
這話讓我無法反駁,愣在當地。
千里看著我,眸光微動,“憶生,你並不懂感情。或許,你所謂的喜歡,不過是你對他奇怪又奇妙的身份,有些興趣罷了。”
好吧,魂爺確實對這個‘喜歡’還存在一些疑慮。
我撇了撇嘴,“好,就算你這麼說。那我也要見他,見到了慕生,一切自會明瞭。”
千里抿了抿唇,開口,“你見不了他。”
我咬牙切齒地看向他,“為什麼?”
“你今天不說出個因為所以,我跟你沒完。”
“我只有在自身靈力損耗,情況危急的情況下才能召喚分身。”千里看向我,微微挑眉,“除非我受傷了,否則他出不來。”
我驚訝了,皺眉,疑惑道,“真的假的?”
“不然三十重天澤的事我豈不是不用管了,天天讓分身來管。”千里哼了一聲,挑釁地看向我,“你難道要打傷我嗎?”
千里挑眉,道,“你莫不是要重色輕友到這個地步?”
打傷千里,讓慕生出來,確實不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