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莫名其妙地走了,魂爺我也就沒有必要呆在這裡了。
秉著小命至上的原則,我覺得自己不該管木木的屁事。但是他之前那般請求我,說什麼關乎他們的小命,我又不得不考慮一下。
萬一真有什麼事,魂爺不就見不到慕生了?千里與我畢竟多年好友,也要考慮一下他。
這樣想著,我便想著索性救了這個女子出去,然後我再上三十重天澤問問那個淨英神侍。
我想碰一下這個女子,又不禁猶豫了,她不會也消失吧?
我走了幾步,打量了一下此處,是個黑暗,混沌,壓抑,不見天日的牢獄。他們兩個會被困在這種地方,想必本身是個厲害人物,又惹了什麼大事。
如果說,我對那個男子是熟悉,我對這個女子,則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
親切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它本身要比‘熟悉’更為拉近與人的距離,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她的黑髮垂落及腰,披散的青絲給她整個人染上了一絲放蕩不羈的美。
這麼個美人,呆在這麼陰暗的地方,著實是可惜了。
我正想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帶走,猛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我的心裡一驚,此人竟不動聲色地來到了我身邊,而我毫無察覺,絕不簡單。
“憶生,你不能碰她!”
我心中一喜,看向出聲的那人。
白衣素雅,黑髮不羈,鳳眼生魅,薄唇緊抿。
我反握住他的手,喜不自禁道,“慕生!你回來了!”
我好久都沒有感覺到這般的歡喜了,就像是心裡有一朵花苞悄然綻放,我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他的視線微微下垂,看向我二人緊握的手,俊眉蹙起。
“憶生…”他的唇動了動,漆黑的瞳孔微微縮緊,眸子裡閃動著光芒,“是我。”
啊?
我笑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我知道是你。”
他垂眸,抿著唇看著我,平靜的眼底醞釀著深海浮舟般的深沉。
我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我倆就這樣四目相對僵持了一會。
我突然醒悟,他不是慕生!他是千里。
我眨了眨眼,喉嚨動了動,帶著疑問的語氣,道,“千里?”
千里看著我,點頭。
天哪,魂爺從沒有對千里這張臉產生過如此強烈的怨念,各個分身就不能換張臉嗎?這樣魂爺我很容易認錯正主的!
千里這看似平靜無波的樣子,心裡指不定多麼不爽了。
我鬆開他的手,訕訕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