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魂爺我的靈力不正派是吧?”
四周一片寂靜。
我翻了個白眼。
千里問,“你要逆靈做什麼?”
妖尊沒說話,整理自己的袖子,半晌才說,“逆靈者能夠鞏固我妖界靈脈。”
“當年天界與妖界一戰,妖界損失慘重,靈脈因之受損,我父帝最終獻祭自己來修補靈脈。”
“如今為了以防萬一,我一直在留意可逆靈之人。”
千里的側臉輪廓分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妖尊,半晌,垂眼一笑,笑容淺淡,奇怪莫名。
“你就想找到個法術高強的,能逆靈的,也不是很在乎這樹開不開花?”我問。
妖尊鄭重地搖頭,“自然不是。”
“讓梅花樹開花,是我多年之願。”
“若不會逆靈,偏又能讓梅花樹開花,那也是個厲害之人。”
我挑了挑眉,所以重點還是讓梅花開放。
“這會逆靈之人,若所修法術的靈疇與靈樹相差過大,也未必能讓其開花。縱不會逆靈之人,若能得靈樹青睞,被其認了主,或是與靈樹有緣,能讓其開花也說不定。再不然,若法術足夠高強,能降伏得了這些靈樹,它們自然會為你開花。”千里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看著侃侃而談的千里,問,“你是哪種?”
千里眉頭上挑,“法術高強,會逆靈,強行讓其開花那種。”
“你想說什麼?”妖尊皺眉。
“就是說,你小子方法錯了。若是想找逆靈之人,憑藉些梅花樹不靠譜。若是隻要梅花樹開花,你自個勤修法術就是,到時讓它們會認你為主。”魂爺我好心替千里翻譯。
千里笑著點頭,拍了拍魂爺我的肩膀以示讚賞。
妖尊若有所思,他看著光禿禿的梅花樹,眼中慢慢凝其深沉的墨色。
片刻,他輕輕地嘆口氣,“這些年我潛心鑽研逆靈之法,如今卻是到了瓶頸……”
“魂爺,”蘭蘭抱著兩壇酒跑了進來,“你看,我找到的!”
我心中不禁大喜,拿過酒罈仰頭就是一大口。
這酒算不上多好,只能說不差。只是魂爺去了一趟東海,好些天都滴酒未沾,可饞死了。
蘭蘭學著我和千里,也靠在石頭上,遞出另一罈酒,“千里公子,喝嗎?”
千里忙擺手,“不用,我酒量不行,多謝鈴蘭。”
蘭蘭便自己喝起來,第一口吧唧吧唧嘴,卻沁得齜牙咧嘴,她吐出舌頭來,“辣!”
“再來!”
我笑著又催著她喝了一口,讓她一口悶了。
“你們當本尊不存在嗎?”妖尊在一旁涼涼開口。
“大黑呢?”妖尊橫眉,瞪圓了眼,抿著唇,似乎隨時都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