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嘴角上揚,滿意地點頭,“就是這樣。”
地坤低頭笑了笑,又疑惑地抬起頭,繞著千里轉了一圈,“我怎麼總覺得你如此熟悉?你與我說教時的語氣,也甚是熟悉。”
白赤也跟著打量起千里,“還真別說,師兄,我也覺得他有點眼熟。”
“還有她,這隻狐狸,”白赤湊過來,一雙琥珀似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魂爺,“我更覺得熟悉。”
“這兩人不會是神仙變幻的吧?”
這倒真不是。您二人想多了。
“魂爺這美貌,能輕易變幻得出來?”魂爺我翹起小臉,瞥了兩人一眼。
我看了眼千里,這廝直接笑出了聲。
他拍了拍兩人的肩,“兩位想多了。我們二人可能外貌過於出眾,而你們在天界又見過太多仙人之姿,這才有些混淆。”
千里的這番解釋深得我心。
“是嘛…”白赤遲疑道。
我猜測,“說不準是那些神仙見我倆容顏絕色,氣質脫塵,特意仿的我們。”
這種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白赤眼皮一翻,就是一個白眼,“還真能說。”
“千里…”地坤腦中靈光一閃。
“千黎神上!三十重天澤的千黎神上!”
地坤立刻皺眉,“不對,我萬年前遠遠見過幾次,不該是你這般相貌。”
三十重天澤,什麼地方,聽起來有點耳熟,不過應該蠻遠的。
千里不急不慢地掃了掃額間的一縷黑髮,笑道,“不是,只是巧合。我只是一位神界一位打雜的小神,怎敢與神上相提並論。”
“所以,也是神界的朋友。”白赤點點頭,抱拳道,“不管如何,這次多謝千里公子。”
見地坤依舊探究似的瞧著魂爺,我瞪他一眼,“魂爺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狐狸,不是什麼神仙變的。”
雖然有面破鏡子說魂爺是什麼妖神。
妖就是妖,神就是神,還搞什麼妖神。
想到那面鏡子,魂爺就不舒服。
地坤沒說話,也不知道信沒信。
“你不是梓蘭的侍從。”
是肯定句。
都到這份上了,魂爺自然不怕惹事了。
“不是。道號索魂仙,凡界妖界皆稱我一句魂爺。”
地坤若有所思,“是那個法術高強,六界皆不知來歷的靈狐。”
也是,魂爺自個都不知來歷。
地坤看向千里,眉頭微蹙,又看了看我。半晌,他突然笑了,笑得意味不明。
千里的喉結動了動,面色不變,溫和地笑著,拉著魂爺我離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魂爺我應和,“您倆慢慢搞心頭鱗。”
“我怎麼覺得,這天界的每一個人都對你挺熟悉?”
千里負手,挑了下眉,“你不是都知道我是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