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淵見到她手中揮出不少白色粉末,立即鬆了手掩住口鼻,眯著眼看她,“你竟然對孤下毒?”
青青揉著手臂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哼了一聲揚著小臉說,“我的心可沒有你那麼黑,這也不是毒藥死不了人,讓你欺負人。”說完就轉身跑回了寢殿。
岑淵甩了甩衣袖並將手上沾染的粉末抹掉,皺眉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這下青青可是把他徹底激怒了,臨走時還下令把質子府給封了。
回到宮裡泡了半天的澡,還是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青青對他撒的是什麼東西,總覺得心裡很是煩亂。
結果洗完澡出來還直打噴嚏,岑森來看他時見了他這狀況,覺得既稀奇又有趣,捂著肚子哈哈笑個不停。
質子府被封了好幾天,青青等於軟禁在此不得隨意出入,更不許任何人來此處看望,府中小院這些日甚是寂靜。
岑淵也是一連幾日未踏足過質子府,只是讓隋墨暗中巡視青青的各種動靜,但是每回隋墨帶回來的訊息都是如出一轍,青青始終於留在衛國一事未有鬆口,仍是執拗非常。
她不長記性,心性卻是一點都磨不得,終於惹得岑淵又是氣勢洶洶來到質子府,結果青青見到他還是瞬間就來氣,一言不合就往他身上灑癢癢粉。
他這次在她出手之前就直接鉗制住了她的手,青青心急之下便一口咬在他胳膊上,順便將多日一來的怒氣全撒了出來。
岑淵有些動怒,想甩開她卻死死咬著,想一掌把她腦袋拍開又擔心直接把她給打出毛病,忍著怒氣壓低了聲音說,“松開,再不然孤便不客氣了。”
青青太過用力兩腮都是疼的,聽到他的話鬆了口,趁其不備就掙脫開他的桎梏準備再撒癢癢粉,誰料她剛一鬆口,岑淵就將她雙手反握在她身後緊緊箍住,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對峙糾纏著。
忽然間,窗外莫名掛起一股陰風,岑淵眯了下眼睛面前赫然出現一個人影,如花似玉的面容微微展出一抹媚笑,對著他眨了眨眼。
“哎喲,你個大男人就這麼欺負人家嬌小可人的小姑娘呀,真是可恥啊。”上邪捏著蘭花指看似輕輕推了岑淵一把,那力道中的內力卻是極為深厚,夾著掌風呼呼而來。
岑淵立即與青青拉開距離,腳步退後躲開上邪劈來的一掌。
青青手腕的鉗制卻並未松開,岑淵正想將她拉到自己身旁,上邪就又是快速飛出幾枚銀針射向他,同時將青青拉到自己身旁,強行把他倆分開,緊接著把她抱在懷裡嗖的一下飛走了。
突如其來的狀況令岑淵雙眉蹙起,轉身追了出去便已不見了上邪和青青的身影,星雲萬裡中只留下一個語氣傲慢的聲音,飄渺傳來,“哼,想欺負我家青青,沒門兒。”
隋墨聞聲走了過來,見到岑淵臉色陰沉,探著腦袋朝殿裡望了一眼,還未開口提出疑問,就看到珈藍慌慌張張從另一邊跑過來,驚慌失措道,“王上,殿下呢?”
岑淵暗自冷哼一聲,卻是語氣淡淡地說,“難道你都不知她平日裡交了些什麼古怪朋友?”見珈藍聽了他的話一臉迷茫,繼續說,“不過以孤看來,你家殿下似乎很是樂意與其私會,你該不必擔心她才是。”
珈藍聞言不禁陷入沉思,回想著青青素日裡的往來,並未覺察到有何異常,心裡不免緊張憂慮,下跪請求道,“還請王上派人尋回殿下,這挾持之人來路不明,若是萬一殿下遭遇不測……”
“回宮。”岑淵根本不等珈藍說完,冷聲吩咐一句便抬腳出了質子府。
隋墨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珈藍,皺眉搖了搖頭,隨即追隨岑淵離開。
青青被上邪抱在懷裡,飛過一個個屋簷,耳邊風聲呼嘯她都仿若未聞,因為心裡極度的委屈而趴在他懷裡不停哭泣。